陈三水虽然有些害怕,话极此他脚步一顿,抬了抬胸膛:“我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夜呆呆你把我想成怂包了吗?既然你都不害怕我还会害怕,我都这么大人了,我爹不会担心的,走吧走吧。”
看见前面稍稍驻足的大武兄弟,陈三水赶紧催促。
七拐八拐几人来到了西南街360号。
一抬头李府两个字映入眼帘。不过这牌匾有些掉漆了,上面挂着白绫,处处透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夜呆呆不由问前面的大武:“大哥,这李府是做什么的?”
大武瞧了瞧门,幽幽的声音飘了过来:“开赌坊的。”
夜呆呆眼珠子转了转,开赌坊?那应该很有钱啊。
陈三水女方算得上低嫁,那女方得多有钱啊,她的脑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票,想的她猛咽口水。
她现在太穷了,想到钱就是两眼发光。
进去后发现这里面装修很古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豪华大气,院中的枯黄落叶竟然没有仆人扫除。院子最角落有一口井,旁边的架子上晾晒着一些衣裳。
她想应该是有仆从的,大堂之上还有窗户上全部挂着白绫,堂屋中间赫然是一具红木棺材,没有盖上盖子,蒲团上跪着一个女子抽抽搭搭的烧着纸钱。
旁边的老人椅上坐着一个青年男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们进去,他好像毫无所动。
大武轻咳一声:“李才根我们来看看你夫人的尸首,你给她讲一讲当时你回来看见的场景。”
说着他指了指夜呆呆。
男子被这浑厚的嗓音拉回了理智,抬眼看了过来。
夜呆呆正在看他,四目相对,夜呆呆楞了一下,男人的双眼猩红,眉宇间有一道很深的沟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道粗粗的剑眉。
眉毛又粗又黑,这种人天生一副凶相。
此刻他嘴唇干裂,浑身有一股颓然之气,看着倒是没有那么凶狠。
他在夜呆呆脸上流连片刻,呆滞的移开视线说起这件事。
前些日子,赌坊的生意不太好,他回来的很晚,以前家里面丫鬟婆子加起来有四五个,因为生意不好做,都打发走了,只剩下一个粗使婆子跟丫鬟。
因为店铺周转不开,丫鬟去他夫人娘家借银子去了。
他亥时二刻回家,丫鬟知道他每天回家都要吃夜宵,这天晚上他没有发现桌上的夜宵,觉得奇怪,就唤自家夫人,叫了好久,都没有回应,在院子外面伺候的婆子也没有看见,他以为她们有事出去了,便回去休息,回到房间发现一地的血迹。
将他吓得不轻,他以为家里面来了贼人,后面却发现是自家夫人的尸体,立马就去报官了。
听到他的讲述,夜呆呆抓住这里面的关键点:“这些天你口中的粗使婆子一直都没有回来?”
说完,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李才根,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她不确定他有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