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婉楠,身上几处严重刀伤,把把重心位置,好在有口仙气吊着,不然早已唤来黑白无常。
“婉楠说自己无事,请殿下万勿追究。”翁仑包扎完毕,将血水端出倒掉。
太子注意到若弨神色担忧,再一细想,开口问若弨,“这事,与你有关?”
“殿下恕罪,”若弨立刻跪下,本来也是要同太子坦白的,现在闹成这般,自然不该再有所隐瞒。
若弨一五一十将自己罪责坦白干净。
太子听罢,无奈摇摇头,在房间着急来回踱步。
突然站立,回头轻嗔若弨一句,“还不赶紧坐?”
“做……做什么?”
太子将若弨双肩压着退坐上一把软椅,“让你赶紧休息,从早上忙着端茶伺候到刚才,我细算一下,你竟休息了两个时辰不到?”
若弨满脸疑问,“殿下?”
还以为殿下着急是为婉楠仙子重伤,弄了半天竟是纠结自己没休息好这点小事。
殿下这人聪明是聪明,怎么就是用不上正途呢?若弨默默在心里着急。
“殿下不打算做些什么?”若弨几乎带些恳求询问。
这场祸事,虽说是受婉楠仙子所托,才伙同闯下不假,但仙子肉身如今病重卧榻,不省人事,太子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该袖手旁观哇。
毕竟,对芙蓉施令用刑的人,终究是太子殿下不是?婉楠作为姐姐,知道妹妹行刺有错,不忍其受刑过重,这才求了自己帮忙。
“你心里定在怪我,为何不作为。”太子一眼看穿生闷气的若弨。
若弨被猜中心思,不好表现太过,只能稍作修饰道,“殿下多虑,只是殿下心里若有所行动,可否也同若弨讲讲?”
说句实话,若弨对太子运筹帷幄的本领,还是有些佩服的,或许自己经历过的太子套路太多,后知后觉中,渐渐觉得太子的确谋略深沉,是个小机灵鬼没错了。
现在出了事,若弨潜意识里信他,无论多棘手,他定有办法解决。
“很简单,”太子给若弨斟杯茶,努努嘴示意若弨喝下。
若弨心里着急,摇摇手拒绝,哪知太子不依,端着茶杯候着。
若弨只好接过茶杯,眼巴巴等太子下一句。
太子继续努嘴,强扭着若弨喝下去,才肯接上一句“以不变应万变”的屁话。
“我们,”若弨摊手,在榻上重伤婉楠与太子之间来回比划,“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做?”
“不然,你教我,如何做?”太子双手一背,歪头看向若弨。
若弨将脸一撇,“我,我不知道。”
太子自然瞧出若弨有些生气,笑着上去安慰,“没事的,小姑娘,有我在呢。”
“我是担心婉楠仙子伤势,还有芙蓉姑娘,她还受着伤……”
“芙蓉一切安好,你不必替她担心。”
“殿下这话……什么意思?”
“婉楠是姐姐,妹妹吊于柴房,一时心急上火,没能察觉情有可原,倒是你,全程旁观,实在没理由糊涂。”
太子殿下察觉自己话说得不对,赶紧改口圆场,“不过你休息不足,可以理解。”
若弨才没时间咬文嚼字,抓住机会往上问,“殿下说我该看清,什么?”
“芙蓉的伤,是翁仑从花仙子那求来的彼岸花汁,夜间偷撒于身上,这才使她看着,像被用了刑,身负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