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北开门出去厨房,看见那锅粥和旁边的那碗冰糖雪梨,她倚靠在旁边的柜台边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停不下来。
回国之后的种种,他的野蛮,他的怒气,他的无可奈何,他的体贴温柔,一幕一幕的在她脑海上映,“司南羌,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哭了许久,久到眼泪已经干枯了,她才略略停下。
“南墙哥哥,我该怎么做,才能和你回家……才能回我们家……”她头埋在膝盖里,靠在角落里,哭得颤抖不安。
那宛如噩梦般的声音如同昨日一样刻骨铭心,“墨沉夜,记住这个名字,以后,你就是他的人,好好听话等着他来,他要是收了你,你就能活下来,他要是不收你,你就和她们一样,沦为这里地下赌场男人们的、玩具……”
她狼狈不堪,衣衫不整的模样,一旁那几具被折磨致死的女孩尸体,就这么赤果果的在她身旁躺着,日复一日,直到腐臭。
那一瞬间,她无比庆幸,她长了这张脸,后来他说,“其实第一眼,我也在你身上看到了她的模样,可细看,其实你和她大不相同的,所以,你不必觉得我对你好,是将你当做她的替身。”
她没有遭遇那些女孩遭遇的不幸,可除了那最后一步,她看尽了那些不堪,目击了那些肮脏。
甚至,那些人拿那些死去的人来给她警告,不能逃,如果逃,她的下场,比那些人更惨,她不敢,她不敢,不敢让自己走到那一步,那样,她连回来见他的最后一点资格都没有了。
“回家……司南羌,这样的我又该怎么和你回家……”她的身上,刻过别的男人的名字,她的眼里,看见过糜烂腐臭的地狱,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