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袁绍看着空荡荡大厅稀稀落落的坐在几个人。
“你们,你们怎么就这么点人呀?”
底下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只是低着头,不敢盯着袁绍,他虽然还没有步入晚年,可却像一个迟暮的老人,无力的扫视着周围,之前的霸气早已烟消云散。
“田丰,你怎么不来骂我,啊?老了,没胆了!沮授你快来谈谈你的法子吧,我现在觉得你说道有道理,我全听你的!许攸只要你说的有用,我给你赏赐,千两,万两,你想要啥我都给你!郭图你这个害群之马,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难受吧?拍个马屁兴许让我能乐一下呀!”
袁绍时而开心;时而愤怒,时而焦虑;时而放松,嘴中不停的大喊,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你们说话呀,聋了还是哑了!”袁绍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瘫坐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却还是那几个人,又不是那几个人。
袁绍无力的摆了摆手,嘴里喊着罢了罢了,闭上了眼睛。
那一切,回忆起了当时这里展开的一次次激烈的辩论:攻冀州;辩荀彧;定南下,袁绍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镜头一转,一张张脸将他拉回了现实,先是许攸让自己赶跑;再是沮授在白马早已不见踪影;田丰因为自己的羞愧被自己逼死在牢房;郭图,在田丰的死谏中也死在了他的刀下。
他,曾经号称天下有能之人皆汇聚于此,令天下人倾佩的袁绍,如今却落得个如此地步。
“这个地方好久没有这么冷清了吧?”
袁绍似乎在问别人,又似乎在问自己。
……
三日后……
“报,将军,典韦率兵以攻取内黄,现已经打到内黄了,颜将军正在城下防守之。”
“典韦……内黄,快让麹义前来增援,麹将军乃良将,必可诛之!”袁绍的头上冒出了一滴滴冷汗,他头一次如此慌张,如此对一个人那么痛恨。
“报,将军,麹将军被陈到率领黑山军从后偷袭,被张陈前后夹击,拖住了。”
“报,将军,吕布突然出兵过河攻打高唐,审将军快守不住了。”
“报,将军邺城县守叛变,还有朝歌,牧野。”
“报……”
袁绍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苦闷道:“下去吧,下去吧……”
“将军,如今之计我们唯有集中精力,退守防御才能转危为安。”底下逢纪鞠了一躬,恭敬道。
袁绍没有回答,叹了口气,他只是看了看他身后的那张地图,并州、青州、兖州他都在其地图上做了标记,可再也用不上了。
他无力的看着逢纪,拍了拍他的肩,吐到:“元图呀!我现在把全部心血都给你了,我不求失去的能回来,就求能让我,让我所庇护的百姓,能在这一方天地中有一安身之地。”
袁绍他转过身,看着他身后的地图,眼眶变得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