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一众这边嚷嚷,那边又引来了白飞鹤与兰苘。
两边各自劝起来。
“阿鹄,不可待生乾哥哥与婳姐姐无礼的。”
“哥哥姐姐,大哥又何处认的亲戚?”
“阿鹄……”
“勿需多言,言尽于此。”
白飞鹄话中之意,若来日教他知道肖钱夫妻由中挑唆,他定会翻脸的,不止白家人,任谁都拦不了,他下定决心此生非红岫不娶的。
原欲借肖钱夫妻之手助他劝她回来,如今看来只能靠他自个的。
兰苘虽不喜白飞鹄的行径,但碍于白飞鹤,不好与钱婳一起骂。
听钱婳大骂其,她甚心喜。
早需有人来治这浪荡的男人,素日只欺她羽哥哥,她一个女儿家亦知若不靠白家,白飞鹄有甚能耐可傲于北市教众人不敢欺的。
待白飞鹤又瞥,兰苘遂假意劝了句,“婳姐姐,这般暑天不可动怒,不如陪你出去喝茶可否?”
钱婳当真有些口渴的,顺着台阶下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来了。
不理肖易,转身与兰苘一道出了白家大门。
两人绕了数条街,至一茶店。
茶博士问清了喜好,很快为两人煮了茶来。
“你说怎有这般男人,那些看中他的女人,莫非糊涂的眼中只见钱了?”钱婳犹自忿恨,与兰苘说道。
“婳姐姐,你骂的好!”兰苘笑着回。
“你这丫头,惯会作好人的,我如今已为人妇,不怕这些俗礼的。”
“嘴甜,你只会哄我。”
“不敢欺瞒姐姐,姐姐你可知我有多艳羡你,心内有甚话皆可说于人前,不似我百般顾虑。”
“你思虑过多。”
的确如此。
兰苘略饮了口茶,又长叹了声,“婳姐姐,我每日总觉辛苦,家里需夹于我爹娘与姨娘们中,羽哥哥这边又为他抱不平。”
钱婳伸手弹了兰苘的额头,“你再愁可要白了头,听姐姐我一句劝了。”
“你这般看如何,待你嫁与肖家,兰家那些琐事算计与你有甚瓜葛的。”
“你如今不曾嫁与肖家,肖家兄弟如何自有他们道理,你只听不多言。”
“竟可这般,”兰苘不由点头,她算读了许多书,虽与钱婳亲近亦知其不读书的,“婳姐姐,生乾哥哥他每日教你学问么?”
呵,教她的可不是什么大道理。
至于劝兰苘的这些话,源于之前听咸鱼的故事,又思及另一个听过的故事了。
茶喝完,吃了些糕点。
两人又坐了会,见天色尚早,于是又一道至北市那边的新店,看看九夫人的。
“我听说小南与那陆店主略近了些,婳姐姐,其人如何?”兰苘又开始关心起自家姐妹的姐妹缘分了。
“尚可,他待南丫头不错。”钱婳客观的点评。
“我见她做事最稳妥,兰兰亦曾言及。”兰苘解释道。
“随口聊聊,你莫多心了的。”
“婳姐姐教训的对。”
算了,就当她说的话有教训旁人的。
……
肖易这边回了礼行,又至卧室。
将手机内拍的照片翻出来,再绘成图,说实话他不曾画过这种婴戏图的,只能说阿蛮真的讨人喜欢,尤其看拨浪鼓那张,一双大眼睛中满对世界的好奇。
纯净,微暖,他见过的小女生中最漂亮的眼睛了。
画着画着,他亦有当女儿奴的冲动。
这会可理解白飞鹄的兴奋心情了。
心生爱,免不了自由发挥的多绘些,又作一卷。
及至北丫鬟来报,说他老婆让他早些回画晴苑。
“二少爷,你可是记不清今夜有何事的?”
“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