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香烛。明烛,燃香,上香,俯伏,兴,平身复位”
空青和寸冬二人跪在香案前燃烛,上香,磕头,知宾叫起以后,空青才扶着寸冬起身,走到堂中面朝着大门站立。
“跪!”
随着知宾一声跪,空青再次扶着寸冬跪在地上。
“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兴!”
三叩毕,二人起身面向高堂,空青无父无母,寸冬也没有母亲,高堂上本应是四把椅子此时却是三个供桌牌位一把椅子,太傅孤零零的坐在上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知宾的一声礼成,两名喜娘立即上前一左一右的扶着寸冬往新房里走,空青则是被百官给留下陪酒。
喜娘将人扶到喜床上坐下后嘱咐了一句别掀盖头,随后二人便去厨房为寸冬准备吃食了。
寸冬饿了一天,又顶着沉重的凤冠嫁衣跑了一天,现在是半分力气也没了,只能乖乖的坐着等喜娘给自己端吃的来,折腾了一天了,头也疼,脖子也疼,腰也疼,总之全身都在疼,想躺下睡一觉,可待会还要掀盖头,一想到空青带着人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在这里饿肚子就觉得格外的不平衡。
就在寸冬饿的不行时。门被打开了。
寸冬以为两位喜娘,心里暗暗抱怨速度太慢,嘴上却亲切的说着:“可是喜娘姐姐回来了?”
盖头遮挡住了大部分视线,只能看见脚下这一小片土地。
没听见回话,寸冬正玩着手指盯着膝盖上的绣花发呆,忽然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被塞到她手里,寸冬愣了一下,抬起头想看是谁,无奈盖头实在是用料良心,她除了一片鲜红,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发什么呆?不是饿了吗?”
“将军?”寸冬有些迟疑,他不是应该在外面大鱼大肉吗?
“嗯。”
空青应了一声,见寸冬还在低着头发呆,又补了一句:“你今日水米未进,先喝些鸡汤暖暖再吃饭。”
“.....”
“怎么了?不爱喝鸡汤?”
“不是。”
寸冬摇摇头,有些悲伤的叹了口气:“我戴着盖头怎么吃。”
话音刚落,眼前忽然明朗。
“将军你...”
寸冬惊愕的望着空青手中的盖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喝汤,喝完了再吃饭。”空青指了指寸冬手里的鸡汤,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端着的饭菜,似乎是要像寸冬证明自己真的有带饭来。
“那盖头怎么办?”
吃完了我再给你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