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虽是一种娱乐,到我朝已是宴请宾客时必有的礼仪,男女皆宜,宴上相邀、不得推辞。
有人投壶,院中立即热闹起来。为了避免她们输的太难看,我道:“我一次投三支,分别投进壶口和两个壶耳,才计分。你们随意,只要投中,无论壶口壶耳,都计分。若是我输,脱簪赤足,顶着这壶绕长街一圈。若你们输了,就写一封道歉信,署了名,张贴在城头,供人瞻仰。如何?”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我这人通情达理,让了这么大个便宜,她们若借口推辞,岂不更显失礼?
一人道:“好。我们轮流来投,还怕了你不成?”
我笑道:“甚好!”随即朝人群中喊到:“哪位公子英明神武,来做裁判?”
这样的热闹,人人爱看;但这样的裁判,无人敢做。我只好看墨尘一眼,哪知他还是一副高高挂起的欠扁模样。
如此,戏还怎么做全?
“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愿做裁判。”人群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回身一看,石拱桥上,华灯路上,走来一玄色锦服的俊朗男子,他手提一盏大红灯笼,腰间挂一玉佩一块腰牌,一脸浩然正气。
“小公爷。”众人礼道。
小公爷走近,向墨尘行礼,随即来到我面前:“牧云姑娘,有礼。”
我“呵呵”干笑两声,那日忽悠他的话犹在耳边,他知我身份,必知我欺他,不知他今日是要站在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