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最热,她还穿着夹棉的披风,时不时的掩面咳嗽。我想,她这么弱的身子,前些日子还要撑着来照顾墨尘,也是难为她了。
我与她拜了拜,问道:“可是染了风寒?”
李朔溪不好意思道:“打小就这样,老毛病了。一入秋就会咳嗽,倒也没什么大碍,牧云小姐不必介怀。”
我看她知书有礼、又娇弱谦和,不禁心生怜爱:“可知是何原由?”
李朔溪道:“不知。大夫只说我体寒虚弱、元气不足,照例开些养气补血的药。”
我一听,便觉这大夫不可靠。“病因尚未查明,岂能胡乱开药?哪家的蒙古大夫?我找他理论去!”我又握住她的手,关怀道,“我家以前有位大夫,曾随爹爹东征西讨,医术高明,我即刻修书请他入京,为你医治,保证药到病除。”
李朔溪闻言,甚是感激,微微笑道:“牧云姑娘坦荡豪迈,又有一副好心肠,真正是人间可人。”
墨尘说我是妙人,李小姐说我是可人。到底师承一脉、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墨尘看我一眼,甚是诧异我的坦荡大方。我睨他一眼,怎么?我本就心地善良,不行吗?
用完午膳,我便邀她游湖。李朔溪甚是开心,颇为羡慕我的潇洒自在。去的途中,她问我何时入的京,前几日在宁王府怎未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