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施针,赵伯伯足足忙了两个时辰。我与曲窈在外候着,研究从少年身上掉出来的东西——一支箫、一块无字金牌。
“你说他是谁?”我摸了摸玉箫——不是凡品,又掂一掂金牌——真金的。
曲窈道:“南昭与我朝边界多商贾,大概是那边逃难来的吧。”
我点点头,深表赞同。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突然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开门一看,竟是那少年发起狂来。房间已被他弄得乱七八糟,药材散落一地,桌椅横七竖八。赵伯伯站在一旁不敢过去。少年红眼怒目,见我和曲窈走进来,立即扑了过来。我把曲窈推开,反手用麒麟鞭将他一绑,拖到我面前。他挣扎着,力气之大,反将我拉了过去。
赵伯伯急道:“他毒性发作,若不及时救治,半个时辰便会力竭而亡!”
我心里着急,却奈他不何。僵持之时,曲窈突然冲了上来,将那箫和金牌递到他面前,安抚道:“别怕。我是曲窈,那是潇潇,旁边的是赵大夫,是我们救了你。你看,身体是不是不那么痛了?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我们都是大夫,没人会伤害你。”
她说着,又把那两件信物拿近了些,好让少年看清楚。
少年看了看信物,又看看曲窈,突然猛力向前,张口咬住了曲窈的手。曲窈惊呼一声,全身疼的只打哆嗦。他依然怒目瞪她。
我刚想把少年拉过来,曲窈却道:“松绑。”
我见她甚有把握,便依她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