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费该缴了,煤气费也快用光了,她叹了口气。
当初给的那笔抚恤金,据说后来全让田家的人给分了,外婆一怒之下给自己改了姓,不认田家人。
甜心对爸爸家的人没什么印象,可对父亲的弟弟自己的二伯有印象,这两年他一直往自己家跑。
屈指算算日子,甜心忽然一惊,紧接着就跟心灵感应似的,自门口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二伯的大嗓门吼得整个楼道都能听见:“甜甜啊,在家吗?”
甜心很嫌恶,她决定不出声装死,结果二伯不依不饶地砸门,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
“甜甜,二伯知道你在屋里,都听到油锅声了!”
甜心皱了皱眉,系着围裙拎着锅铲子开了门。
二伯为人吝啬狡猾,爸爸走后他一直觊觎着爸爸留下的这套房子,他一进门就搓着手坐在沙发上,甜心心里不爽表面不动声色,热情道:“二伯来了?喝水不?我给您倒杯水?”
“不用,不用,我就是顺道来看看,前几天听说你去军训了?”二伯田卫国小眼睛滴溜乱转。
“嗯,昨天刚回来。二伯有事?”
“也没事,就是这个月的房租……”
听到这话,甜心不禁在心里冷笑不已,她住自己爸爸留下来的房子,居然还要给自己的二伯交房租!
“二伯,我这七天都没出去打工了,手头不太宽裕,能不能……晚两天?”甜心强忍着恶心撒娇。
“哎甜甜,不是二伯不想,你弟弟今年没考上大学,这复读又是一笔钱,前些天有个房产中介找到我,说你这房子现在能卖20来万,你说你一个人住个两居室,也有点大不是?”
“哟,二伯说笑呢。”甜心半开玩笑半认真,“这房子卖了,你让我睡桥洞子去?”
“嗨,哪能啊,你搬二伯家里住也行,反正二伯家就我和你弟弟。”田卫国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甜心愈发成熟的身体上打量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