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唐巡检又把头转了回来,“你俩认识?”
“不认识!”两人居然又齐声回答了起来,这默契度,让两人自己都感到惊讶。一下子,苏郡生有点尴尬了。
唐巡检好像听出了点玄机,左右看了两眼:“不认识?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像啊!你们俩到底耍的什么花样?要是不说,我就只能请二位回开封府说一说了!”
苏郡生收起了脸上的尴尬,变回了那个冷静沉稳的贵公子。他斜瞥向了合合,说道:“都这会儿了,你不该隐藏什么了,该说的都说了吧!”
“行,我也不绕弯子了!”
接下来,合合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苏郡生和这位唐巡检。唐巡检一直很认真地听着,听完后问合合:“这就是你为什么会恰巧出现在商炳后院门外的缘由?是那位老乞丐告诉你徐珍珠曾朝后巷子去过?”
合合点头道:“对!”
“原来你是蒋二娘的人?”唐巡检看向合合的眼神里多了些鄙夷了。
“蒋二娘怎么了?”
“我以为她大儿子出事之后她会消停点,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冥顽不宁。我劝你,”唐巡检语气单调乏味道,“不要跟着她混,早晚出事。”
“原来蒋二娘这么有名,在您这儿都挂了号的啊……”
合合话还没说完,一个捕手就领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进来了。这男人大概二十五六,穿一身干净体面的竹叶青色夹袍,后背微微弓着,走路有点跌跌撞撞,就好像刚才受了十万伏的打击一样。
“大人,”进来的捕手禀报道,“此人说他认识徐珍珠。”
唐巡检立刻将目光定在了这人身上,语气严肃道:“姓名,家住哪里,在城内以何谋生?”
这人向唐巡检和苏郡生略略作了作揖,说道:“小生乃应天书院学生,姓齐,名同山。现赁屋住在皇粮街上。”
“又是应天书院的?应天书院最近怎么了?你真的认识徐珍珠?”
“是的,在下认识……她。”
“什么交情?”
“略有交情。”
“你最好细说一遍。”
“是。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两年前家父病重,小生特地赶回家去探望。待家父病愈后,小生又立马往回赶。路经一旅舍时,在旅舍的诗墙上读到了一首词,觉得颇为新鲜有趣,于是小生便和诗了一首。谁知道小生刚刚写完,原诗的主人就出现在小生身后,那便是珍珠。小生与珍珠就是那儿遇上的。”
“之后呢?”
“临别时,我们互相留下了住址,通过几回信。大概在一个多月以前,珍珠忽然跑到应天书院来找我,把我也吓了一大跳。原来她相公死了后她回了娘家,回到娘家不久后父亲又死了。当地流言四起,说她命中克夫克父,是个不祥之人,没人再愿意同她往来了。无奈之下,她只能跑到这儿来投奔她的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