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亭之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大夫说她并无大碍,开了一些安胎药就离开了。
得知齐豫已经回来了,她的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
小丫鬟绘声绘色的讲了她倒下了以后发生的事,滕羽清听得心惊胆战。
还好是虚惊一场……居然还惊动了初家公子,若是没有他,清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要怎么和婶婶交代,思索间就有些愤恨起齐兴来。
“老爷可问出什么来了?”
翠玉轻扶着滕亭之坐起身来,手中拿起药碗,“奴婢听老爷身边的阿福说,那群人皆是受一蒙面客以重金指使,如今被送去关押了。”
滕亭之将药一饮而尽,思虑重重,如今是受何人指使已经不重要了,问题是这齐府里到底有什么什么东西被他们盯上了。
翠玉见她眉头紧锁,安慰道,“大奶奶放心吧,大老爷说那云将军定会明察秋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错之人,但也不会冤枉好人。”
“什么?云将军已经到了?”滕亭之诧异地问道。
翠玉抿嘴一笑,“是的,据说下午刚到的,听说了齐府的事,立刻就派了得力的部下来亲自问了您的安。”
问我的安?
滕亭之吃惊的看着翠玉,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确定是云将军派来的?他可还说了些什么?”
“他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见外。”翠玉一字不差的复述着那人说的话。
一家人了……
滕亭之正了正身体,消息真快,刚到这里居然就知道了她和他未婚妻的关系了。
看这意思,他是对这门亲事很满意?
也是,他有什么可不满意的,能娶到清儿可是他的福气。那初公子到底是一厢情愿了……
“今日初公子于我们有恩,明日派个得力的人去拿些重礼登门拜谢下吧。”滕亭之思索着府里面值得送的东西,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翠玉随口说道,“大奶奶不用送了,原来初公子是云将军的表弟,将军的人说了,自家表弟帮表嫂天经地义,不值一提,让您不必介怀。”
哦?还有这等事?滕亭之瞪大了眼睛,她暗自祈祷着,但愿云将军不知道初公子对清儿的心思……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初华盛正可怜巴巴的跪在冰冷的堂殿中。
“少爷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违背了将军的命令,私自调遣了暗卫大摇大摆去齐府?”一佝偻着身躯老者正苦口婆心的围着初华盛乱转着絮叨。
“那可是我们的底牌啊。”
“将军可是原本打算将凤罗刹交到你手上啊。”
初华盛暗自的计算着,云伯已经不停歇的在他耳边说了两个时辰了。
凤罗刹原本就是他表哥培养的一个秘密组织,里面都是精英,不是特殊时刻,绝不现身,然而这么久以来他都不管不问,将这么个烫手山芋交到他手上,他本就不稀罕。
替他管了这么久了,借一下救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