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的几天,浪平船稳,船帆鼓的胖胖的,站在船帆一侧,能听到“飒飒”的声音,连护卫很高兴的告诉大伙儿,这般好天气,大约再三四天便可到管渡口了。
风停浪静的一晚,诸葛先生见此处是蚌城地带,可是有名的海鲜之都,突然来了兴致,提议让人将船停在水中,歇息一晚上。
时间充裕,连护卫立刻派人从岸上的渔夫那儿要了些河鲜,凤煞国民风开放,滕家本就没那么多规矩,滕羽清生了河鲜火锅就叫大家一道来吃。
滕羽清打小就爱吃河蟹,鉴于惠林海鲜少,张管家每年只能托人买一些,如今倒是解了馋。
滕羽泽怕她肚子受不住,硬是抢了下来,滕羽清这才气鼓鼓的作罢。
连护卫原本酒量就好,但被柳师傅和诸葛先生灌了几杯,迷迷糊糊的早早就睡了。见大家半醉,纷纷早睡了,而滕羽泽因一会儿要调息练功,滴酒未沾,滕羽清就来到了他的厢房。
只见她正色道:“这几日叫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滕羽泽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大名鼎鼎的青阳先生和连护卫看姐姐的眼神很是不一样,偶然间倒像是在面对一个熟人。
滕羽清早早的就暗自上了心,她隐约猜出自己肯定和某个他们认识的女人有关联。于是她便找到了滕羽泽,男人之间谈论女人的话肯定多的是,这么多天这几个人都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思路。
“诸葛先生少年得志,天降奇才,曾是天元煞的弟子,唤子华,只是后来遇到一女子,似是因为她背叛了宗门,后被除名了。”
滕羽清瞪圆了眼睛,想不到诸葛先生那样俊朗的小伙子也是个痴情之人。
“那女子是谁?”
滕羽泽轻轻摇了摇头,“不知,不过那女子似是对她很重要,虽然如今没在他的身边。”
滕羽清深吸一口气,巍然朝后倒去,靠在椅子上发呆。这女子难道和他们都认识?是何等的绝妙女子会让人这般魂牵梦绕,想必她已经不在了吧。
她微微侧过头,见简易的榉木妆台上头有一面打磨的十分光洁的镜子,恰好能照出自己的面庞,这张脸难道真的很像那个人吗?
滕羽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又开始自恋了。”
这孩子学习新词还挺快,“你知道‘自恋’是什么意思了?
正说着,忽然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震的整个水面都晃动了,滕羽清在椅子上摇了摇才稳住,滕羽泽神色一敛,与她面面相觑。
——发生什么事了?
滕羽泽连忙打开了窗户,远方某处似是某艘船起了火,如今火光冲天,因距离较远,只能看出那里有人影闪动,似有一个个人掉下水去。
二人的耳力极好,顺着风水声,能听到一阵阵叫喊声和打斗声,也有放哨的船夫示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