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父亲是与滕羽泽一同前来的,她因为女扮男装只能在他们出门之前偷偷从偏门出来。
身为永安侯爷出席这种场面一点都不奇怪,尤其是在看到皇帝和瑶贵妃都出席时,滕羽清才意识到,或许之前自己把这场比赛想的太简单了。
“父亲并未说些什么,你一会儿也不会看到他。”
“什么?他不会观赛吗?”
“没错,训练场有急事,父亲转头去了城边。”滕羽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答应过父亲,那位双鬓已留白的男人早上刚刚嘱咐过自己两件事,其一是比武场上定要保护好她,其二就是什么都不要告诉她,已经假装他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父亲早就已经知道姐姐男扮女装偷偷参加比赛的事了……
滕羽清轻轻的握住了拳头,走过灌木丛,丛间有不知名的小花开的纷纷扬扬。尤其是水帘洞旁岩石夹缝间开的小花尤其热烈,极其有生命力的招展于柔风之中。
一名身着锦衣长袍,拥有蔚蓝色眼眸的年轻男子,自丛间走来。两旁的花朵,被他完美的脸颊一衬仿若失掉了原有的颜色。
滕羽清仔细的打量着他,似是想要和自己脑海当中的那抹身影重合到一块儿,然而却发现他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在来皇城的途中时,她曾遇到过一位拥有蔚蓝色眼眸之人,明明是同样颜色的眼睛,但是那人的眼睛却是清澈刚毅,而此人眼中更多的却是狠辣冷酷,这人正是山夭国皇子。
而就是凤煞国的臣子们,看着阳光下走来的年轻皇子也不禁抚掌赞叹。
对于凤煞国的这面来说,初华盛是太俟真人的徒弟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开的,如今他已经夺走了观众的全部目光,滕羽清站在角落里看着场间的动静,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也没有真正把她放在眼里。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不远处帐篷当中的射出的视线早已将她锁住。
一阵大门的响动声从青瓦台正殿传来,那几十年似乎都没有打开过的门突然开了,一身着灰色长袍的大师走了出来,他是青瓦台的守护者,身份极其尊贵。
看见这位老人登场,众人皆呼,无论是王亲大臣还是各个国家里的大人物,都纷纷起身,向他微微鞠躬致意,对于年轻人来说,从出生起就没见过他,就是一些追随先帝的老臣,都已经记不清上次见到这位老者是何时的事了。
这样的一位特殊的人物,已年近百岁高龄,就是皇帝殿下都得让三分,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摆架子,何况今天是他主持决赛的进行。
“比赛即将开始,最终的获胜者将被选为做我的接班人。”
满场哗然,就连皇帝也不知道,这位老者竟在今天公布了这样的一条讯息。大师长年累月深居青瓦台中,就是他想见一面向他请教都是难上加难,昨日大师身边的小童特意找到他,说大师主动请示主持本次盛会,他欣然答应了,有如此人物撑着比赛,凤煞国颜面上更好看。
可谁知他竟要如此草率决定挑选接班人,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
心中升起一股怒气,然而他很快的就压制住了,先帝曾与他说过,大师在,青瓦台在,国家既可风调雨顺。
这大师很神,他不敢惹。
况且,话既已出就不能收回,否则就会失了凤煞国的颜面。
身为皇帝,他只能暗自祈祷,最终获胜者定要是他满意的本国人才好。
大师面无表情地看着场间的所有人,苍老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考核方式很简单。”
他用手指了指后山被雾气遮掩的瀑布,那里还有潺潺的水声。
“此处水流连绵不断,几十年间从未停歇,在这后面,藏有一我最珍爱之物,最先走进瀑。布之中,并将它取出的人就是获胜者。”很多人面露疑惑不解之色,这也太荒唐了,那瀑布水流湍急,人怎么可能进去呢?
然而在皇帝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神情。一些年长一点的大臣们也是知道的,这位大师很是厉害,终年守在青瓦台中,也只有他能守住镇国之宝。
他既是如此之说,那肯定是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