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瞎说!”王溪亭说着拿着咬了几口,比脸还大的饼作势砸过去。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吕珂投降,转而又神秘兮兮的看着王溪亭,“不过,有一件事必须要说,是今天一早的最好新闻,你快猜猜是什么?”
王溪亭看过去,看到他面孔上根本掩饰不住的兴奋模样,“什么好事?”王溪亭思忖道。
“哎呀,你都忘了啊,昨晚布局那么完美,你今早醒来竟不带着期待感!”吕珂败兴的说道。
“噢!”王溪亭忽然想到什么,恍然惊醒,“你是说,那个张正随!”
吕珂本来有点扫兴,可看到她一脸期待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张正随那家伙,正如你所愿,天一亮就逃了。“
“当真?”
“那是自然,”吕珂挑眉笑道,“据侍从所言,他昨夜慌张跑回屋子就开始收拾行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王溪亭哈哈大笑着,使劲拍了一下桌子,“这下终于解气了!”说完使劲儿咬了一口胡饼。“恩!不辜负我研制好久的光影盒子!”
吕珂看她很解气的样子,也感到大块人心,“恩!不辜负我披着那身皮衣在水下潜伏!”说着也抽出一个胡饼大口地咬了起来。
————————————
府衙前堂。
繁盛的槐枝条条叉叉地蜿蜒伸到屋瓦之上,浓密的树冠遮挡了半个院子的光,即便此时太阳高过东墙头的牵牛藤,院子却还是一片阴凉,没有丝毫的热意。
堂内,正位上端坐着两个人,正是王嗣宗和吕言,他们之间的桌子上没有放着往常的糕点水果,而是放着一大摞胡饼,这正是吕珂大清早买的那一摞。然而此时,王溪亭最不忍看到的画面还是发生了——王嗣宗和吕言正一人拿着一个比脑袋还大的胡饼啃着......王溪亭和吕珂默默地坐在旁侧的椅子上,一人顶着一双黑眼圈,安静地看着两位父亲大人。
“啊,对了,”王嗣宗津津有味地啃着,突然停下问道,“卷宗你们二人可看过了?”
“看过了。”二人齐声答道。
“如何?可有什么头绪?”
“恩。”王溪亭微微点了点头,收回看着两位大人吃胡饼的惊异目光,面容也变得严肃起来,“我和吕珂昨晚整理卷宗时发现几个问题,的确值得深思,或许,这些就是突破口。”王溪亭拿起手边的一摞纸张,若有所思道,“第一,至今的六起案件,就案发地点来讲,有着些许的变化——‘帽妖’一案,最先呢,是发生在城西的,城西两起之后,城西南一起,接着又城西一起,再后来城南两起,如今整体看来,的确没有什么规律,可若偏要找寻其间的规则,那就应该是地点的挪移——从城西移至城南,当然,前提是忽略凶手的第四起作案。”
“那如果按照规律来讲,这第四期案件的案发地点,本该是城西南或城南。”吕珂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