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溪亭你去哪了?一直没见你,你快过来!”吕珂听到脚步声,转头时嘴里还咬着一块饼,他看到王溪亭走来,立马向她挥舞着手。
“你怎么又买一摞,这是承包了大家一天的伙食了吗?”王溪亭笑着抢过一个馅饼,塞在口中咬了一大口。
“你爹和我爹都累了,早饭估计是吃不上了,我就多买点馅饼,等他们醒了就可以吃了。再说,这些馅饼拿着方便,破案的时候也可以吃的。”吕珂听她这么一说,故意笑嘻嘻地说道。
“天呐!两位严肃的大人又要边办案边啃饼了……”王溪亭差点又被呛到,很用力地咽下刚刚吞下的一口饼,才小声地嘀咕出这一句话。
“这画面,多好啊。”吕珂感叹。
“是,很好,很好。”王溪亭无奈地点头,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昨晚带回来的那个人呢?”
“噢,那个疯了的人啊,”吕珂听到这个人精神也就来了,“他被关在后边的一间侧屋了,就是后院西侧那排的最边上那间屋子,那里偏僻些,免得他大喊大叫惊扰到其他人。”
“你们可审问过他了?”
“没有呢,这不回到府中大家都累了,两位大人昨晚没休息,都去客房休息了,说要到巳时再起。衙役们精神紧绷了一晚也都累了,有一波去休息了,剩下还在继续把守着。”
“噢。”王溪亭淡淡地应了一声,“那尸体放去引风阁了吧?”
“对啊,放进去了,都在里面呢。”吕珂应道。
“案子发展到现在,你怎么看?”王溪亭看着还在吃的吕珂,严肃地问道,因为不放心他的不靠谱,她又加了一句,“说实话,不许玩笑。”
“我说的都是实话。”吕珂反驳了一句,就立马转入严肃状态,“要我看呢,我觉得这些复杂的凶案都是这个案子的分支,被害者有伤的,也有死的,有平民,也有商家,这案子猛然看起来的确很纷乱,实际呢……”吕珂突然止住不说,看向了王溪亭。
“实际如何?”王溪亭很好奇他的想法。
“实际就是,”吕珂故意拉长音,弄成悬念十足的势头,突然开口,“实际就是的确很纷乱呀!”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王溪亭一脸黑线,瞪着这个只顾吃的人,“你怎么总是这样,正经不过三秒,要不是我想多了解些线索,我也不会问你的!”
“好了,我正经给你看。”吕珂得意着,然后立马就严肃了,还把嘴里的饼给拽了下来,拿在手里很认真的样子,他向着王溪亭凑过去了一些,神神秘秘的样子,“首先,这个金佛寺绝对有问题,我们把守森严,却依旧出了漏洞,很有可能就是寺里的问题;再者,昨晚的那个刘郎中,你可否记得,我们当初整理卷宗,他已经被帽妖伤过,可几天之后又突然变得如此模样,你想,这两者是否有什么联系?”
“恩,说的的确还有些道理。”王溪亭满意的笑了,“不过,你记不记得昨日死了的那个和尚,他是死在佛堂的佛像前。”
“当然记得。”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肯定是会对寺里的僧人有所怀疑,不过有一点得注意——就昨日死者的情况来讲,死者出现在佛堂,那凶手就应该不会有什么慈悲为怀的思想,至少不会敬畏神佛,不会对佛家思想产生芥蒂,因此才无畏地在佛的面前杀人。”
“那就不是那里的和尚了?”吕珂听完很惊讶,“可我觉得他们一个个都怪怪的。”
“恩,也说不准。这线索并不明确,由此推断,凶手没准儿就是寺外之人,但也说不准就是寺里的和尚,只是若是后者的话,这里面隐藏的东西可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