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吕珂已经无力反驳了,暂且支撑着脑袋安静片刻,就权当养神了。
······
“哎!吕珂!”吕珂已经眼神迷离到了一定的境界,看来真的到了那种超然的睁着眼睛都能休息的绝妙境地,却不料王溪亭突然在身后停下,自己的名字被大声一呼,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哎呀!干嘛!”说这话时,吕珂的语气中还是明显对那声呼喊心有余悸。
“快醒醒!要不要和我出去一趟!”王溪亭神采奕奕地拍着吕珂的肩膀,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就连眉翼似乎都将要飞了起来。
“去何处啊?”
“去找何月和叶溟,去不去?”
“什么,何月?我去我去!”吕珂一下子就精神了,立马将茶盏里没喝的茶水倒在手掌,拍打在脸上。
王溪亭意味深长地看着吕珂,什么也没说,眼神里却包含万千。
“哎呀,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了,我又不是怪人。”吕珂被看得有些不舒服,赶忙转言道,“何月家在何处,我们快去吧,别耽误了大好时间。”
王溪亭会心一笑,“快点,去牵朔风和飞云,城中西北二十里,半个时辰就到。”
“哦,飞云、飞云······”
王溪亭看着往日里兼清高、傲气、俊美、以及······略微神经于一体的吕珂,今天这是吃了什么药,怎么看起来变了个人似的?莫非是这几天真的累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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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西北向,约二十里,汾水分支之处,因其距离京师更远一些,而相比其余三京,又更接近辽夏二地,于是,虽仅二十里之隔,却与西京城有着令人截然不同之感。
论政治,远离了政治中心,其制度管理难免不及城中;论经济,不能言其消退,却是掺杂着辽与西夏商业的另一番特色;论文化,诗句文章之间多为壮丽辽阔之景之情,而非平淡官场岁痕;论地理风貌,少了些中原的平坦柔肠,却多了些西北边塞的不羁与放荡······
自景德元年,真宗赵恒与辽国契丹在澶州订立“澶渊之盟”、下停战和议开始,宋、辽即约为兄弟之邦,以宋为兄,以辽为弟,结言不再征战,友好往来。于是,越邻边疆西域之地,外族文化就更加突出,一些被冠以“胡”称的食品、物件等等,也都在这些毗邻的交界之地,甚至更大范围的扩展之地,日渐兴盛。
而友好往来最直接的表现就在于这些交易的频繁程度,以及人们之间关系的亲疏远近。盟国之谊,虽不可保证地久天长,却能佑大宋子民短时之安,这也未尝不是最好。毕竟,这样的太平盛世,自唐开元、贞观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