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向他微微笑着以示回应,可叶溟却毫不理睬他的言辞,依旧一副冷冷的面容,看似毫不在意。
“哎,我们这就算认识了啊,哈哈哈!”石真爽朗地笑道。
石真这个年轻人,就跟他的名字差不多,的确就像一个石头一样,情感思维不发达,但是的的确确又很纯真自然。若是论其长相吧,虽不算如何俊美,小眼睛眯起来就成一道缝,薄薄的嘴唇给人一种很会说道的感觉,但是五官加在一起却也不失另一种风度。
石真看着两个人突然起身,他走了过去,对着温润如玉的何月微微一笑,而后走到叶溟跟前,“哎,兄弟,你叫叶溟啊,我叫石真,是开封府里的仵作。”
“哦。”叶溟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声。
“哎,你怎么······”石真有些不满意,他的经验告诉自己,以这种真诚而又阳光的姿态去结识朋友,一定会收获对方的万般喜爱的,可今天怎么就不对了,莫非遇上了个假人?
“好了,别闹了,进屋汇报一下情况吧。”吕珂直直地瞅着见了新朋友就兴奋不已的石真,淡淡地说道。
“哦,好吧。”石真有些不情愿地终止了和叶溟的谈话,背起石桌上的一个亮亮的丝线装饰完美的“豪华版”的木箱进了屋。
“爹,案子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你们先去休息,相信我们。”王溪亭对两位大人低声说了一句,随后就走进屋去。
一行人聚齐,卸去一身风尘之后,还是不能做任何停歇地分析案子。
“石真,你的结果如何?”王溪亭看着终于安静些的石真,开始了正题。
“你是说血液的结果呀,那个你们走后不久就出来了,我本来想立马就来,可是听说了又有新的案子,据人们所言,说是在西京猖狂数日的帽妖到了京师呢!”石真急促地讲道,“主要是还不止这些传言,就连案发的尸体都被发现了!我就正是去查尸体才耽搁了一会,检查之后填写格目,直到未时三刻左右才脱身,然后我就收拾东西来找你们了。”
“那你可有什么证据可以提供吗?”
“自然是有。”石真得意道,说着,从“豪华版”木箱之中拿出了两小瓶东西,“你们看,这个白色的瓶子中呢,就是鸽子身上那个奇怪的血液,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从鸽子身上提取的,就这之间还被那小鸽子甩了一脸血点呢;而这个绿色的瓶子呢,是一种药水,经过多种植物熬制提取而成,是我多年办案总结的一个升级版,独家秘方,我就不透露了,”石真阴险笑道,“这个药水呢,可以鉴别血液,不同血液滴注进去,就会有不同的反应。”
“什么反应?”
“溪亭姐,你看啊,”石真说着又从木箱中掏出一个全身通透白净的瓷盏,又拿出了一包东西,只见他不急不慢地打开布包,拿出其中一小块干净的素布,对着白盏哈了一口气,认真而熟练地用素布擦着白盏内壁,“现在,这个白盏已经干净了,我要把绿瓶中的液体倒进这个白盏中。”说着,他稍稍用力,绿瓷瓶“嘭”地一声就打开了。
“倒进去一点就好,到杯盏的一半就行,这个药水很难得的,我连着熬制了一个月才出来这么一瓶呢。不过倒到白盏的一半也不要舍不得,我这个白色的小盏也是有奥秘的。”他小心翼翼地将绿瓷瓶慢慢倾斜,动作极度缓慢,似乎是怕偏离一丝半毫就会洒出自己的血汗一般。
“别偏离主题。”王溪亭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