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珂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先思考了一会儿，才终于说道，“我觉得也相差不多吧，毕竟老年人说话都会沙哑，他的嗓音的确是那种只有老人才有的嗓音。”

“老年人才有的嗓音是什么样的？”石真疑惑道，“嗓音这种东西又不是一定的，前几日东京府的陈大人染了风寒，躲在屏风里不肯出来，我乍一听还以为是府里侍弄花草的老伯伯呢！”

“哦？”王溪亭眉尖微挑，“声音变化很大吗？”

“是啊，我在府里那么多年，他的声音我怎么也是能辨识出的呀！可就是他风寒那日我愣是没有听出来，听远辰大哥还说陈大人要回乡修养一些时间，待风寒调好了才会回来，这期间都不肯见人呢！不过说来也是，你说好端端的一个英朗的大人，怎么说变声就变声了呢？让旁人听去得多笑话！”

“那按照这样的说法，我倒觉得这个和尚并不一定有那么老，他的声音是可以伪装的，但是一个人的眼神是伪装不了的，那种目光也不是说能变化就可以变化的。”

“怎么，莫非你觉得……这个和尚年龄有问题？”

“我倒是有这样的猜测，但是目前没有证据支撑，我也不太确定。”王溪亭有些沮丧，自打她帮王嗣宗破案以来，大大小小的案子少说也有上百起了，可是这样毫无线索的案子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可是他的年龄是无法作假的，这个和尚自打来时就已经被来往的人看在眼里，若说他的年龄有假，那巷坊间众目睽睽的这么多人，难不成都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