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衡二人走后,维王从室内屏风后走了出来。
“殿下。您怎么看?”刘咏迫不及待问起。
维王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坐下,“将军府出来的,怎么会有孬种。这二公子明里暗里都在拒绝我们,而且他并没有答应我那皇兄,所以他才敢光明正大地过来。只是,他当真没有一丝武力?”
“回禀殿下,确实没有。他连最基本的闪避都做不到。”刘咏答道。
“没有吗……”维王一副深思的样子,突然又笑了起来,眼角弯弯的一副天然无害的样子。“镇国将军府的二公子,竟然不会武功,说出去真是令人忍俊不禁。又极度护妻,没有主见。真不知道我那皇兄是怎么看上他的。”
刘咏若有所思,“那殿下的意思是?”“罢了。凌王八成是想要镇国将军当靠背,可是,他家又不止一位公子。”
“属下知道了。那殿下,我们的安排?”
维王沉默了一会道:“按原来的进行。他身边的那随侍不错,武功也不弱。只是上次的刺杀仅仅凭他二人就能逃脱,我实在不信。顺便也看看,那二公子身后都有谁。”维王看见桌上的酒,给自己斟了一杯,只是闻了闻,就丢在一旁“难以下咽。”
到了车上,苏离看着白落衡表情严肃,似乎还在盘算着什么,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他什么。
“若是等会车外有异动,你也待在这里,不许出去。”白落衡盯住苏离。“好”苏离答应得干脆。现在自己半身不遂,就是想去外边蹦哒,也不成了。
苏离再想想又觉得不对,又问他“你怎么知道会有事?刚刚的事情还没完?”“才刚开始。”
原来他早已做好了打算。维王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走他们,接下来,才是维王真正的手笔。只是这一场,是无可避免的,白落衡只是让它能够被自己选择何时开始。有了把握,占得先机,便赢了一半。总好过日后不知何时何地被杀个措手不及。
马车走得不快,苏离却觉得自己心越来越慌。像是等待着被宣判定罪一般煎熬。
“公子,来了。”二月在车外告知。“不许出去。”白落衡又一次强调。苏离跟着点点头。
白落衡下了车,苏离跟着把车帘掀开一条缝隙,以便观察。
对方选在了一片空旷的郊区,离刚才的擂赛场与清河城一半一半,不远不近。这主谋莫不成还是个对称狂魔?
只是苏离看了看外面,除了二月和白落衡并没有其他人。而自己现在行动不便,也不敢莽撞,只好继续等。
一时间,不知从何处飞来许多短箭。力道深厚,应该是驽弓。苏离不再偷偷瞄着,转身进了车内,老老实实地待着。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大了起来,应是来了不少人。苏离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二月能否护住他?他说的会有人助他是真的吗?
苏离又开始坐立难安。忍不住掀开窗帘,看着外头的情况。来人皆是黑衣蒙面,确实是刺杀的作风。组织清明,皆配长刀。二月的双刃也是极快的,虽然被一片黑色围住,可还是看起来游刃有余。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无法顾及二公子了。
神秘人向白落衡杀去,只见白落衡并无惧色,抄起马身上的弓箭,瞄准后一箭穿心。可那边人好像无穷无尽,像搬家的蚂蚁。
弓箭并不能支撑多久,转而近身缠斗起来。白落衡一招一式皆有章法,从对方夺来的长刀也用起来得心应手。苏离不禁疑惑万分,‘他不是不会武功吗?’
苏离看着外边的场景,感觉似曾相识。那日大婚时被截杀,对方也是这般的黑衣长刀。难道,真的是同一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