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罢,她起身言明:“小女子不才,承蒙各位厚爱前来一听拙曲,感激不尽。”声音也清明,使人不得不对她的真容浮想联翩。苏离在座上暗暗观察她,一颦一动皆若弱柳扶风。
此后,有人上前递上琴谱。“这妙音娘子是别人替她谱曲?”苏离问道。“非也,”苏木看了看长姐,“这平日下,妙音娘子都是自己谱曲的。她才华卓然,刚刚的那首《鹧鸪天·相思疾》便是她自己所谱。一曲动清和。后来有人闻名而来,向她自荐曲谱。若是能被采用,则有机会与妙音娘子同室共同商讨曲谱事宜。刚刚那首谱,约莫是上次被看中的。真是羡慕啊。”说着说着,苏木又流露出了向往之情。
苏离则无感,她刚刚的曲子确实动听,可若是凭借此曲就名动清和,未免草率了些。这背后若是无人支持,哪怕她弹上三天的相思疾,也难成名。
后面递上去的曲子却与之前大相径庭,曲风明显畅快许多。而妙音娘子仍然能轻松驾驭。
没过多久,过来一位侍者。他走到白落衡身旁言明:“白公子,妙音娘子有请。”苏木听见后,惊奇地看了看白落衡。“我未递曲谱。你约莫是找错人了。”白落衡平淡如斯。
“不会有错,白公子风采令人入目难忘。此外,还有另一位贵人有请。”那侍者强调了后面一句,白落衡方才抬眼看了看他。“请。”那侍者不放过一点空隙。
“二月,在外边等着我。”白落衡交代着。随着起身,二月跟在后边。苏离一脸疑惑,看了眼苏木,他也是一片茫然,两人相望,面面相觑。
“你坐着,我去看看。”苏离说完后也跟着过去。那侍者把白落衡带去了另一间雅室里,苏离到时,只剩二月守在门外。正好此时那妙音娘子从对面走了过来,来人身着一袭荼白色衣衫,脸上还蒙着白色面纱。她看了一眼苏离,又福身行礼,这才推门进去。二月从上往下瞥了她几眼,却也没有拦住她。苏离尚且还在远处,见此快速跑了过来。
“二月,你怎么不进去?”“公子说了,让我在外面守着。”苏离看着眼前这个二月,他怕是木头人吧。听了听里头,没有什么动静。“二夫人,你听不见的。这四方都做了隔音。放心,那妙音娘子不会对公子怎样的。”
“你没听到刚才那人说还有一位贵人?若是居心叵测之人那该如何?”苏离质问着他。“所以公子才叫我来守着。”二月耐心向苏离解释。
正想推门进去,被二月拦住,朝她摇摇头。苏离只得放弃,在外面等候。
“若是真的商量曲子,你家公子会吗?”“当然会。”二月不假思索立马回复她。苏离又想了想,“那你觉得这妙音娘子的琴技如何?”“尚可吧。她的琴不错,音色浑然,是把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