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馆旁边有一条狭窄的巷子,比易南刚才走进来的那条还要狭窄,如今依然能看到巷子里的红色大盆和一个竹编的小板凳。
“可怜啊!一个小姑娘人都没有那盆大,就每天都坐在那里洗碗洗菜,自己不吃都要把饭菜带去给林妙妙,结果换来的还是一顿咒骂。”
此时那巷子里,幽长空静,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走过,易南却从中看到了海潮坐在板凳上稚嫩的小手清洗着有她头那么大的盘子,小小的脸或许都不懂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不公不甘,那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连成年人都无法承受的事。
阳光透过树荫,漏了洞就像从天上下来的白线层次的落下,他沉着冷静:“林妙妙是怎么死的?”俊颜带着些许阳光四溢的光芒。
“喝酒喝死的呗!她不让孩子进屋警察和居委会的来过几次后才让那孩子能去屋里睡觉,这样的生活保持了好些年,但是依旧还是每天的不消停,林妙妙清醒的时候就一个劲的骂,骂她是丧门星、没人要,喝多了就打,一个孩子身上每天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林妙妙死的那天,她把孩子推到外面不让她进门,接连着好几天了,孩子一直露宿在外面,邻居看不过去了就报警,警察来了后敲门没反应,就撞开门进去了,谁知就发现林妙妙已经死了好些天了!”
易南:“之后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被什么福利院的人带走了,不过也好,至少起码孩子能摆脱那种生活。”
要问的都已经问完,易南跟她们告别后,本来要原路返回出去,兜兜转转又鬼使神差走到餐馆一旁的巷子,一个大红盆一个小板凳就是巷子里所能容纳的大小。
易南愣愣的站着,背阴下高高挂的太阳不知何时移位,不热但是炽烈刺眼的厉害,白色的衬衫显得他肩宽腰窄,黑色的长裤勾勒出身形有力挺拔。
面前就是巷子,易南沉沉的看着,眉目间染上了怜惜,眸光带有一些弱渺的光。
半晌他才抬脚离开,重新坐回车里,放在车上的手机亮了,他拿过来打开一看是几个何瑜之拨来的未接来电。
回了一个电话过去,“祖宗啊!你终于接电话了,蒋局和师父把海潮带回局里了,一下午都在审讯室里。”
听闻易南什么都没有说,启动了车子赶往警局。
局里,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个,案件的调查也只有他们几个刑警才能着手,蒋安和黄秋文在审讯室里几个小时了,连何瑜之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易南赶回来,一进来看架势就要直接间审讯室,被何瑜之拉住:“里面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人出来过了,不要去撞枪口,再说你查到有用的线索了吗?”
易南停下动作,只是双眼依旧盯着走廊那边的审讯室,低低的嗓音:“为什么要把海潮带回来?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心中一波轻柔荡漾。
何瑜之发现:“你倒是非常相信她啊!你以前做事很谨慎的,从来都是有两个对策,怎么今天会那么相信一个所有人都不相信的人?”
易南思索片刻后说:“感觉!”
“感觉?行,你是哥,现在查案都不讲证据直接凭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