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口聊着,齐绾儿若有所思的问:“爹爹,那个参汤的事情,女儿……”
“此事不用你插手了,为父自然会处理好,没事和你娘亲说说话,多学习一些为妻之道,毕竟你也长大了。”齐志坤打断了女儿的话,此事说的难听点,是关乎到他的房中事,过多让女儿插手总觉得心内很是不适,她还是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管这些事。
齐绾儿猛然抬眸,总觉得父亲脸上似乎是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等她眨眨眼,又不见了。齐绾儿也心知是父亲觉得不好意思了,随即借口离开了。
她走在回清凌园的路上,才堪堪反应过来,自己这么一问确实是有些不妥,毕竟与父亲再亲近,那也是男子。
自从上次程亦安离开后,父亲也言语中委婉的告诉她那药材的功效,现如今也知道姜氏是不可能用那种东西的。
过了那个劲,齐绾儿又恢复了满脸的淡然,回了院子。一连几日都过得舒心无比,跟着娘亲处理庶务,闲来无事看看青竹和瑾彦练武,算是风平浪静。
此时的靖安侯府内却像是经历了一番风起云涌。
“哪个不长眼的,敢向爷的女人提亲?我看是活腻歪了!”薛鄞将手中的书信捏的紧紧的,银牙紧咬,仿佛是要将此人千刀万剐才解恨。
桑梓害怕的往后撤了撤,爷吃醋的样子真的是太可怕了,保不齐爷回过头会把他灭口,想着就捂住眼睛。那个遇见女子都嫌弃厌烦的小侯爷哪里去了,绝不是眼前的这个醋缸。
“桑梓,现在立刻去给我查查这个张弋是何许人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和爷抢人,就一会没看住,这小丫头就给我招人。”薛鄞怒气冲冲,大掌一拍,将桌子震的粉碎,一时间屋里乌烟瘴气,桑梓呛得直咳,心里暗自欲哭无泪:“爷,这可是金丝楠木的,都是钱啊!”
……
几日后。
齐府来了一位穿着打扮皆不凡的中年男子,说要见齐府大小姐,长河本想以大小姐是闺阁女子为由拒绝,但是看此人身份不凡,便托人去寻大小姐。
齐绾儿接到小厮来报,便来到了前厅,那中年男子微微颔首,声称从京城靖安侯府前来,然后将袖中的一封印着金边的信拿出,上面写着“绾儿亲启。”并让齐绾儿现如今看完,然后给出答复,他好回去复命。
齐绾儿气得七窍生烟,但看着眼前人十分客气,也不好发火,总觉得信里不是什么好事。再转头看着长河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肯定是疑惑她怎么会认识靖安侯府的人,齐绾儿不再耽误,当着众人的面,将信封打开。
只见纸上几行字写得遒劲有力,倒是和那人的气质不太符合,仔细看这纸上的文字:“还未及笄,就有人上门提亲,若不是你有意勾引,如何能有这般场面,日日朝三暮四,前些天还送爷手帕,怎的就忘了。你要是好生收敛,爷就将你收了,还可能给你个名份,反正你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
顿时齐绾儿脸色阴沉,将手中的信捏做一团,寒光乍现,让那送信的男子心中一震,面上也绷不住了。紧接着就看到齐绾儿大手一挥,指着他怒吼一声:“齐浩,把他给我赶出去,不许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