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顾野朝却傲娇的勾了勾唇角:“这个,我拒答。”
“你——”姜算算一口老血噎在喉头不上不下,后槽牙磨了磨,却一时之间拿他没辙。
缓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恶狠狠的骂道:“说话吊一半的都是狗!”
说话吊一半的狗顾野朝:“……”
反正他的狗德性已经深入她骨髓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气头上的姜算算,一把粗暴的揪起烘干好的衣服,随后将其中两件狠狠的塞进顾野朝的手里:“自己晒!”
顾野朝嘴角微妙的一抽,之后似没辙的将衣服随意搭上晾衣架。
姜算算先下了楼,顾野朝下来时,没见到她的身影。
他以为她在厨房帮她外婆干活,便抬脚走了进去。
田园风装潢的厨房很大很明亮,雕花的窗棂之下,只有一道慈祥的身影在厨台蒸着花糕。
“外……”
秉着礼貌,顾野朝想唤一声厨房里忙碌着的老太太,但转念一想觉得唐突的叫唤外婆好像不太妥,于是又硬生生的改了口:“阿婆。”
闻见好听的少年声音,姜外婆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
映入眼眸的,是一名从未见过的同学,姜外婆微怔了半秒,随后和蔼可亲的露出笑容:“噢,是我们家算算的同学啊?”
顾野朝礼貌淡笑,点头:“嗯,我是蒜蒜的新同学,我叫顾野朝。”
他说话温温润润,一副书卷气的模样,可真像极了学习成绩很好,纪律也非常好的优等生。
原以为,像周寂林那帮狗崽子已经长得格外出众了,没想到,这新来的同学,更胜一筹。
用打量外孙女婿的眼神将顾野朝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之后,姜外婆眼底含笑:“来,外婆刚蒸好了两盘花糕,你先吃几块垫垫肚子。”
她寻思着这个点了,这帮狗崽子也该饿了。
顾野朝伪装得很纯良,“谢谢阿婆,我暂时不饿。我只是想问您,蒜蒜同学去哪了?”
“噢!”姜外婆这时才恍然大悟,应道:“算算她啊,刚刚被我叫去摘丝瓜喽。”
“嗯,谢谢阿婆,我也过去帮忙。”顾野朝说完就走了。
寻着脑里的记忆,他记得丝瓜是在刚才进院门的那个菜园子里。
那个瓜棚底下,守着两只大白鹅。
被大白鹅追啄得有点心里阴影的顾野朝,见路边长着一片绿油油的苜蓿草,他冷不丁弯腰随意揪了几棵攥在手里,随后便有恃无恐的朝瓜棚那边走去。
快到瓜棚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姜算算抱着几条丝瓜正往这边走回来了。
跟着回来的,还有两只走路大摇大摆的鹅妈。
两只大白鹅就像保镖一样,紧紧跟随在姜算算后面。
手腕骨的血早就止了,缠在腕上的那根喇叭花藤也早在荻花丛的小溪里弄断了,敷在伤口的草泥也早被溪水洗得干干净净了。
当时一心只想亲吻姜算算的他,也早就忘了这些伤疤。
然而这会儿,又见两只大白鹅朝自己走过来,他感觉自己紧攥着几棵苜蓿草的那只手,又隐隐作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