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上两只眼睛盯着饭，手不断贴向瓷碗表面，以便于确定饭烫不烫。

虞玖微想笑笑不出来，声音有些艰涩：“我一直在耍你，你猜不到么。不对，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这是在耍你。也不对，这根本就不需要智商……”

她说话变得语无伦次。

“陈嘉上！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看着我正面面对我。我在跟你说话！你不要装聋作哑！”

虞玖微吼了出来。平时她没这么容易被激怒，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直窝着一股火。

“我知道啊。”陈嘉上把目光从碗上面，移到虞玖微脸上，“你要我说什么？”

漆黑的瞳孔藏匿于深邃的眼眶内，有一瞬间的风云变幻，瞬息之后归于平静。

陈嘉上慢慢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虞玖微觉得怪渗人，抬手一巴掌拍过去：“你正经点，别装神弄鬼。”

“而且——”陈嘉上起身，双臂撑在虞玖微身体两侧，脸贴在她下颔旁。

虞玖微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热气，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气息。

“昨晚我……记得很清楚，我确实进去了。”以及他落进她耳朵里的戏谑。

说完，面前的阴影散去。陈嘉上垂眼看她一眼，宠溺地笑了笑，下床转身。

虞玖微惊怒交加，最后也只憋出一句“疯子！”

一只枕头砸了过来，被已经走到门口的陈嘉上徒手抓住，听见她抓狂地叫喊：“你去死吧！”

陈嘉上走出去，替虞玖微从外面关上病房门，笑嘻嘻地用手做了一个河蚌开开合合的动作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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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傍晚的时候，乔湘湘打来电话问她我的车你什么时候给老娘开回来。

虞玖微才记起来自己问乔湘湘借来的玛莎拉蒂还留在修理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