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了他这位白面书生。
“老师给我的。”书尧口中的“老师”指的是他的上司同时也是事务所的负责人肖律师。
“好端赌他给你这个干嘛?”我狐疑道。
难道接下来事务所不忙,所以善解人意的“东方不败”体恤下属照顾年轻人,放他长假还给他准备远行的盘缠?
这是在开玩笑吧!
着名的肖律师,近年来凡是经手的官司只赢不输的人所开的事务所不被人踏破门槛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不忙。
“还能干嘛,当然去旅游啊。”书尧哭笑不得的,“我前些不是帮忙打赢了一场官司嘛,老师就准了我十假刚好客户送了他两张旅游券,他知道我谈恋爱就给了我。”
“是,,是吗。”我忽然结巴起来。
被人发现谈恋爱的感觉就像被发现了不得聊秘密一样,使我有些心虚。
忽然想起来上学的时候那些瞒着老师家长偷偷早恋的男孩女孩似乎也是这样。
书尧又重复一遍:“那我们去旅游吧!明。”
我并不是很想去,我还要上班,我还要赚钱,我要寻找佟风晚的消息。
我还有很多事情得做。
我并不能像书尧一样按照自己的心那样行云流水般的生活。
但我找不到理由拒绝。
他看起来兴致高涨,我实在不想做个扫心女人。
何况为了我他始终都在改变自己,将就我。
“好。”我点头。
他笑的更加开心,兴致勃勃的拿出手机订机票。
“酒吧那边的假我已经请好了,你不用担心。还有餐厅那边我也帮你请好了假。”他看着手机屏幕对我。
“你怎么做到的?”酒吧那边我知道酒吧老板之所以这么容忍他是因为他那张脸所带来的人气是不可缺失的,何况调酒技术又好。可餐厅那边又是怎么办到的。
“我刚好有同学和那家餐厅老板很熟,是同学帮的忙。”书尧。
“这样啊。”我扬起筷子想要夹菜,看着满桌美食,却一时无从下手。
心里涌起某种怪异的感觉,原本胃口大开的我此刻竟没了食欲。
连一向爱的寿司放在嘴里咀嚼起来也索然无味。
发现自己的男朋友神通广大不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吗,我在心里问自己。
十过得很快,转眼我们又站在了市的空下。
蒋朝来接的机。
人群之中,他那么显眼,他的身高,他的外貌,他的声音。
十,足够一些事一干二净,一个人改头换面,一段情尘埃落定。
比如蒋朝池听雨去了国外,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包括那位即使结了婚还想纠缠她的顾绵羊。
比如我回到出租屋发现晰然的卧室已空,桌上放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段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字帖上抠下来贴到纸上去的。
我被一家工作室签了,工作室分发公寓,工作室要求新人不能有私人关系。所以,安菜对不起。
因为无法合租而对不起么?
我拿出手机尝试着拨打那通熟悉的电话号码,对面传来的是官方的标准的机械的回答。
忙音过后,我抬起头,从窗子里看到对面不远处已经倒塌的楼房,剩一地残败的碎片砖土,威猛的拖拉机挥动着强壮有力的臂膀。
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只想真诚的祝福你,晰然,祝愿你所有的努力都不会被辜负。
比如不是甄嬛的颜椒白和非雍正的彭争柏,有些感情一开始也许就已经看到了结局。
“他妈的雍正帝还只是一个宛宛类卿呢,他彭争柏倒好倒贴替代品,人家手指一勾,他就屁颠屁颠的做了鱼。
既然他都愿者上钩了,那也没什么好的,再争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好在分手时给了我一百万,之前给我的公寓还有那俩奔驰也都没要回去,这段感情我也没亏。”颜椒白坐在某家高档餐厅对我这些的时候,没有气愤也没有得了一大笔分手费的“幸好”。
那个四十几岁的男人,颜椒白大一时就跟着的男人,我想,颜椒白是爱他的,而他必然也爱过颜椒白。
毕竟总价值超过三百五十万的分手费,并不是非要给。
颜椒白虽然没有任何不甘,她也明白了接受了某些不可抗力的现实,可她还是喝醉了。
她抽着烟终究流下泪来。
脸上是对分界线的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
她嘴上笑着,眼睛哭着对我:“其实从前我就羡慕你,羡慕你敢做自己,敢逃课,敢顶嘴,敢作敢为,而且你身边还有一个时时刻刻护着你的蒋朝。今年我们再见到的时候,我还是羡慕你,有一个那么爱你那么专一的余书尧,还有对你不离不弃的蒋朝。”
然后她又摇头:“可你们的爱很沉重吧,刺猬如果收敛身上的刺注定会受伤吧。图男人哪点都可以,就是不能图男人专一,万一哪他不专一了,你就什么都没了。就像结婚宁可找无父无母的也不要找愚忠愚孝的男人,往往就是这些孝子祸害自身婚姻还影响下一代的人生。”
“所以只有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才最有用,最有安全福”
书尧打来电话的时候刚好可以解决我怎么把烂醉如泥的颜椒白带回家的问题。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颜椒白还在拼命灌酒,我看着窗外的高楼琼宇,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耳边回旋的是颜椒白的那些话。
很快书尧赶来,我们把颜椒白送回公寓之后,他在车里对我:“窗疏回了市,让我去接机,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颂窗疏吗?”巨大的压力朝我逼来,无形之中有一种本能的敌对捆绑住我的身体,我的手指紧紧攥进掌心,声音是无意识的变冷变嘲讽。
“她不是和城在一起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余书尧发动引擎,启动车子,脸上面无表情:“不是太清楚,貌似好像分手了。”
他伸出右手来握我的左手:“陪我去一趟吧。”
我将左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按着自己的眉心:“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一个人去接她吧。”
“不舒服么?”余书尧紧张的看我,“我先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不用了。”我摇了摇头,然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到了请叫醒我。”
我也不出来自己哪里不舒服,好像哪里都不舒服,大脑发涨,心脏疲惫,就连身体都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的样子。
少倾,耳边才传来他的回答,简单的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