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正中央。
孙淑芝依然坐在前面,与适才不同的是主位上坐的是沐荣乾。沐荣乾在宫里逗留了一天,却不曾想到回家竟碰上了这样的荒唐事。既然是在沐府发生的,他这个主人不出面又实在不成体统,下了朝后便过来了。
“姐姐,弟妹我的命好苦啊”,江氏看到一旁的孙书成不发一言,便肆无忌惮的开始列着罪状,“我嫁到孙家这几年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他孙书成一件事,可是他又是如何对我的,竟然背着我和这...这个狐狸精勾搭在一起,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阿珍跪在一旁已经哭的不成样子,想到这事便是哭死也解决不了,急忙开了口:“请老爷明鉴、请夫人明鉴,阿珍...阿珍和孙老爷是清白的啊”
“清白?你还敢说清白二字?”江氏指着阿珍便破口大骂,“你个贱蹄子,哪家清白之人晚上偷偷和别人的丈夫幽会?我看你分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罢便又赏了阿珍一耳光。
站在一旁的孙书成看到阿珍的嘴角出了血,心疼之余上前走了一步,却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将阿珍护在身后,许是顾忌着江氏:“你这是做什么?她只是一介女子,你这样莫不是要打死她”
“怎么?你心疼了?”江氏看到孙书成竟然为这个女人求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失了智,全无刚才的贤淑作派,“那好,我就偏要打死她”
“住口”,孙书成道,“这是沐府,不是任你撒野的地方!”
江氏许是听到这话,倒也没有发难,想了想竟然转过身来走到了沐照歌的身边,露出了那副慈祥的嘴脸:“照歌啊,这个丫鬟是你的是吧,那今天舅母便有个不情之请,向你要了这个丫鬟”,江氏看沐照歌并无不悦,便接着说道,“这个丫鬟做了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如若传出去说是你身边出来的,怕也是会连累你的名声,既如此那便不如就给舅母个人情,如何?”
旁边的阿珍听到这话,跪着跑向了沐照歌的面前,拽着沐照歌的裙角:“大小姐求您开恩,不要让阿珍走”
“这...”沐照歌面露“难色”,似是思考了一下,“舅母,不是我不肯,实在是这阿珍姑娘的去留我也做不了主,前阵儿我身体不好,母亲体恤女儿,这才让阿珍来我身边伺候着,如今虽然出了这样的事,但是阿珍毕竟是母亲的人,一切还是要听母亲的才是”
“这...”江氏听到这话,意识到刚才自己居然一时气愤失言了,可这话既然说了出去,便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