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紫色素锦被褙子,发丝微白却又精神抖擞的妇人迈着英气的步伐而来,正是陈锦之母齐氏。
纪俞瞧见竟是外祖母齐氏,眼眶微红,定定的瞧着外祖母。齐氏抚着自己可怜外孙女的细细发丝后又走至纪茵身旁,“你这小娃子说得倒在理,她确故意为之。”
姜氏瞧见那齐氏,甚不顺眼,蛮横霸道,偏生原先伯恩要娶那陈家女,而不娶自己娘家女,生分了母子情分。如今竟敢来纪家大呼小叫,遂将那飞鹤椅拍得砰砰作响,“这乃是我纪家家事,与你何干?”
“尔等欺辱我俞儿便与我有干。这小娃娃心术不正,小小年纪便心生旁门左道。”齐氏年少时本随父亲征战沙场,本就带着几分煞气,而今又掷地有声。惊得那纪夕泪珠子如同不要钱般流淌。
纪夕啜泣不止,“我知我身为姐姐,未看顾好妹妹,应罚。但万万不敢生了旁门左道之心,我若有心,也只有为纪家争光之心。”
姜氏想起今日纪夕在王家诗会上勇夺三甲,虽然未多魁首,便也是极好的,于是将纪夕扶起,“祖母知你委屈,快快起来。别让疯婆子伤了你!”
“我今日有备而来,容不得你争辩!”
“你这婆子竟还出自那诗书世家,怎的如此无礼?”
齐氏只当耳旁风,“撞船故意与否,我自有定论。若为故意撞船,船上印深且急。反之,当浅且慢。昨日我有一至交好友,他精通船舶桥梁,我明日便差人请他一辨,即知。”
待齐氏说完,纪夕便如泄气一般瘫坐在地,纪茵指着纪夕,“瞧瞧,我一早说她故意撞我,祖母你恁的不信我!”
“茵姐儿,原是祖母错了,祖母也深受蒙蔽。”姜氏柔声哄着纪茵。
陈思想争辩一二,怎奈慑于齐氏姜氏,而不敢开口。
齐氏突的转向姜氏,“你是深受蒙蔽,蒙蔽的不止那叫纪夕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