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个我家住地罗山上,我叫许安然,我…和我家人走散了,镇卫先安排我传送过来的。”
许安然眨巴着眼睛,装作有点委屈的模样。
户籍?那是什么东西,白婆婆可从没跟自己讲过,她许安然就算削尖了脑袋也编不出来,还不如碰碰运气,看装可怜能不能过关。
傅祺祥看许安然不过是个十五岁的瘦弱丫头,问什么都不清楚,有点不耐烦,皱眉抬手,变出了一块ihne大的木牌。
剩下的也不再询问,直接把木牌扔到许安然怀里,就接着盘问下一个人了。
许安然手忙脚乱的接稳后,看到木牌上刻了三道竖杠,一时间不明所以,扭头想问傅祺祥,这是什么意思。
可当许安然看到他一张“别惹劳资”的臭脸后,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拿着木牌,左瞅瞅右看看,这才注意到,原来每个人木牌上的竖杠数量都是不一样的。
有的是一道杠,有的是两道,最多的是五道杠。
正当许安然打量着别人木牌时,忽而感觉自己的手里的木牌被人大力抽走了,猛然回头看去,这才发现竟是刚才那个被傅祺祥暴力教训过的武者。
他长的五大三粗,皮肤黝黑,五官里透着一股子戾气,他抢过许安然手里的木牌,右眉高挑,冷哼一声,又把牌子扔给许安然:
“切,竟然这么晚,我还以为孩能先进去呢!”
着,他又走到许安然身边一男子面前,去抢人家的木牌看。
一见也是三道杠,自然没给好脸,扔了牌子,打算继续往后走走看。
许安然见能和这男子搭上话,便主动围在男子身边,露出极为狗腿殷勤的笑容:
“这位大哥,你在看什么啊?这牌子难道还有什么讲究?”
武者斜了她一眼,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又抢过一饶牌子看了一眼:两道杠!
和他有的一样!没用!
咂了一声,继续往后走。
被他抢牌子看的人,几乎都没敢多语,甚至连一些妖怪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这让许安然倒是对这位武者的实力有些新认识。
像个尾巴一样,许安然一直跟着武者,穿过了大概上百人,却还没搞明白这些竖杠的意思。
只知道竖杠越多,代表的意思就越不好。
“哇…娘…我要娘…”
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个男孩响亮的哭声,音调高亢,情绪饱满,着实令人烦躁,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一个老妇人正焦急的蹲在地上哄着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儿,她也感受到了众人不耐的目光,连唱带哄的给男孩好话,安慰他。
可这孩子丝毫不领情,哭的反而更加放肆。
“诶呦,我的祖宗,你别哭了,咱们今就能进去找你娘了,咱不都好了吗?这…这怎么又哭上了?!”
老妇人十分着急,把男孩抱在怀里,唱起了童谣。
男孩的情绪还没怎么缓和,忽然,那位武者大哥猛然窜到了这一老一少跟前,捏了捏拳头:
“大娘,方便看下你的通行令吗?!”
老妇人抱着孩子,眯眼仰头看着一米八几的大汉,眼角微微抽动,下意识搂紧了孙子。
武者见老人不回话,干脆,直接夺过老妇人手里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