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猫一愣,憋嘴:“我不信。”
“爱信不信”,耿伟耸肩:“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那个会喷火的鸟人不是和光,我亲耳听到的火鸟说把他杀了,但至少不是你想的兄弟反目,不是吗?”
耿伟没有说的是:当一个人摒弃了所有的人格,抛弃灵魂成为了一只怪兽,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它把那个人杀了?
耿伟一脸严肃:“老头说和光吞了凤鸣钟才变成的鸟,我那天看到的情况是,火鸟明明是刚得到的凤鸣钟不久。很矛盾不是吗?”
“所以,你想说?”流浪猫有些不明白耿伟为啥给她讲这些。
“我想说”耿伟凑到流浪猫耳边:“你头发乱了。”
说着,耿伟用力的在流浪猫头上揉了揉,又在流浪猫凌乱中,得意地大叫着跑开了。
流浪猫打理好头发,好不容易找到耿伟,他居然在房顶上晒太阳。
听到身后的响动,耿伟没有扭头:“头发不乱啦?”
流浪猫没好气的坐在他身边,看着身下一片忙碌慌乱的景象:“我们不下去帮忙吗?”
“不去,越帮越乱,还不如养足力气,多杀几头怪来的实在。”耿伟叼着不知从哪里薅来的草,望着天上的飞鸟说道。
流浪猫一想有道理,也就不再说话。
良久后,她轻声说道:“谢谢你。”
身边没有声音,她扭头,有些无语地发现某人居然睡着了。
她轻声叹气:“我不是谢你帮我打开心结,而是谢谢你白天救了我,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游戏,大不了和那些混蛋拼了,无非就是掉一级而已,不痛不痒的。”
“但终归是不一样的”,她想起白天的场面,不觉笑了起来:“对你来说这可能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我还是很高兴你能帮我,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流浪猫悄悄瞄了眼耿伟,还在睡觉,她忽然有个大胆的决定,想到此,不仅面红耳赤起来。
“要不要做?”她紧握的双手表现出此时的紧张和矛盾。
终于,她鼓起勇气,低下头,然后看到一双睁开的大眼睛。
“你干嘛?”耿伟惊恐。
“我看你嘴角有饭粒。”流浪猫慌忙找理由搪塞。
“神经病,游戏里哪有饭粒。”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就睁眼了?”
“兽潮来了。”耿伟站起来,望着远方扬起的灰尘,脸色有些沉重。
流浪猫倒吸了一口冷气,山谷的远方,飞嚣的尘土下,那道逐渐清晰的黑线让她想起著名的钱塘江大潮。
耿伟战斗欲望爆棚,拔出舍我其谁,调下房顶。
村民们也有组织地站在村口,此时一个个脸色吓得苍白不已,有年纪小的,已经开始小声哭泣了。
“小的们,不要怕,等下跟着我一起去杀敌。”口号喊完,耿伟摆了个姿势,朝身边的流浪猫抛了个飞眼:“帅不帅?”
流浪猫望了望身边乱七糟的防御工事:“我看着咋有点像迎战围剿官兵的土匪头子。”
耿伟一秒泄功:“我如果是土匪头子,先把你这个小妮子抢回去当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