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媛听到质问,微微一愣,她似乎没想到江思权会这么生气的质问自己,随即怒目而视,愤怒的反驳道:“我怎么知道江淮会知道。”
江思权根本不相信柳媛说的话:“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他会知道难道不是你说的吗?是不是你想羞辱他,所以故意告诉他的。”
江思权猜测到。
“既然你猜到了,那又怎么样?就是我让人散播出去的,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江淮取了个人尽可夫的妻子,让他戴绿帽子,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柳媛恶狠狠的说道。
“你,你竟然这样恶毒。”江思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媛。
“我恶毒?我的恶毒不是你造成的嘛?啊……我们的儿子小流还躺在床上,连媳妇都娶不了,凭什么他可以活蹦乱跳的娶亲,就算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可是起码他还有命在啊。”
“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他有什么?他那么小,那么可怜,他都没看过这花花世界,他只能每天躺在床上,一碗一碗的喝着苦苦的药汁,我每次看见他,我的心就针扎一样的疼,你懂那种滋味吗?
不,你不懂,因为你没有心,哈哈……你的眼里只有利益,只有权力。呜呜……”
柳媛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江思权看见妻子哭的眼睛红肿,连精致的妆容花了都不在意,又提到早产后一直体弱多病担心养不活的嫡子,有些心疼,他自动将妻子对江淮恶毒转换成对嫡子的母爱,顿时觉得妻子在自己心里的的形象又美好了。
他平复了一下怒气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让全府都知道啊,你就算想报复,可以等他俩成亲后再说出去啊,你现在这样,江淮他不配合,你让我怎么办?”
江思权细细的和妻子分析形式,看得出来,江思权比柳媛更狠,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柳媛见他怒气消散,用手帕擦干眼泪,简单收拾了一下妆容,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就是笨,读书读傻了,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得到他说三道四的。
你就直接和宣家交换庚帖,将亲事定下来,到时候他配合就好说,不配合就让小厮抱着只公鸡拜堂成亲,反正将亲事办完之后,就是他媳妇,他不忍也没办法。哼……”
江思权听完眼睛一亮,一拍手说道:“好,这个办法好。”
柳媛看见江思权的神情,悄悄翻了个白眼,心中嘀咕道:“都说女人心狠,我看男人也不遑多让。”
等江思权出缘思阁的时候,心情舒畅,红光满面,小夏站在门口都不得不感慨夫人真是有手段,这些年将堂堂一部尚书牢牢地捏在掌心。
江思权原本也是农家子出身,倾全家之力供他读书,他也很争气,一路考科举最后中了探花郎,年轻的江思权皮相还是很好的,即使是现在的江思权在外人看来也是一枚儒雅大叔。
那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个被利益和权利蒙蔽双眼的尚书大人,他还是一个有着理想和一腔为民请命的热血的少年。
意气风发的少年,为着理想而奋斗,他的光芒无疑是耀眼的,跨马游街的时候被出来游玩的户部尚书柳家大小姐一眼相中。
柳媛是柳家的嫡小姐,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她痴缠着父母一定要嫁给江思权。
而柳尚书也很欣赏江思权,所以考察一番就将爱女下嫁给他,并用自己的人脉帮江思权铺路,江思权也不负众望,年纪轻轻就爬上了礼部侍郎正三品的高位。
只可惜,后来的一切都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去了。
京城醉花楼
江淮坐在天字一号房,他的专属房间,虽然这里是青楼,但这个房间更像一间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