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也看不到。”范歧收回手臂，把卷起的袖子放下。

随即他向老板叙述了教堂里发生的事，并询问老板之前有没有类似的经历。

“从来没有过。”老板似乎目前为止还真就没提供过什么有用的经验。

“你的意思说，信仰虔诚的教徒似乎看出了你的手臂上附着什么污秽的东西，但是其他人就看不出来？”老板得出结论。

“当时气氛太可怕了，我也没听清楚就被赶出来了。也许不止这条手臂，可能我这个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不洁的存在。”范歧叹了口气。

好端端被不认识的人讨厌确实让人沮丧。

“冷静点冷静点，我们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能存在上确实有些不同吧。想想看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关于手臂的传闻呢？影视游戏都可以，找些灵感。。。”老板陷入沉思。

这方面范歧是专家，毕竟作为一个死宅涉猎甚广，可以说如数家珍。

“这么说的话2019年3月发售的两款游戏，主人公都是缺了左臂的（这里指只狼和鬼泣）。”范歧即答，但是有感觉有些对不上。

“我记得fate里面第五次圣杯战争有个叫咒腕哈桑的servent，似乎他的手臂倒是——”老板提醒道，这已经从严肃的讨论成了热闹欢快的死宅交流会。

“妄想心音(Zabaniya)！说到这个确实有些类似啊，传闻是利用中东的古老咒术所诞生出的恶魔撒旦的手臂接合为自己的手臂而成。”范歧有些兴奋，“要真是这样还真的挺酷的，因果律武器什么的。”

“也可能只是单纯的麒麟臂。”老板看不得这小子这么嚣张。

无论怎么讨论，其实都无法得出结论，只能缓和不安。

二人都很清楚。

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当面问个清楚，那些修女们到底看见了什么。

但是让范歧本人去问，显然不太合适，甚至极端点还有可能有性命之虞，谁知道这帮宗教狂热分子会做出什么来；如果神职人员们确实看到了，于他们的信仰而言十分不洁的东西，那询问本身就是原罪，想必也不会有人配合，吃闭门羹都是最轻的。

最好的办法，虽然有些粗暴，其实掳来一个修女当面问是最好的，只要脱离了大教堂的环境，说真话的可能就会大大提高。

范歧对老板的提议有些惊讶，“你是认真的吗？我觉得你现在脱离了现实世界，似乎有些目无章法了。”

“我们只是请她过来问几个问题，并不会对她做什么。”老板解释道，“何况都是为了你，别抱怨了行吗？”

“再说就算能看到什么，有用吗？退一万步讲，这手臂真有什么特殊能力，我又不知道怎么用。”范歧还是有些犯怵，他从内心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突然被安了这么一个污秽之物，更倾向于否定这件事。

“你到底搞什么嘛？想查的又是你，真的要帮你查了，又犯怂。你以后也不要叫什么范歧了，就叫犯怂吧。”老板对范歧的反应有些想笑，“换个角度换个角度，你要乐观些，如果它真的是能提供帮助的绝招，无论是了解它还是使用它，对我们而言都是有利的。”

他拍了拍范歧的肩膀，随后便离开了，留下范歧一人反复纠结。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要乐观些。

调查是有必要的，就算最后得出的结论——这手臂没什么特别的，同样是大好事一件，至少也不用再为此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