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历史上确实有传言说开膛手杰克或许有帮凶,但是这跟二人作案也存在着些差池,毕竟大家分析的帮凶最多只是帮忙望风,可没说也参与作案。
“具体是怎么发现的呢?”范歧问道。
“看看这张照片,”康纳把照片递给范歧,“你看脖颈上的这道伤口,从右上往左下刺穿,而且上面有着其他更浅的伤痕。说明制造这个伤口的人惯用手是右手,而且割喉行为非常不熟练,甚至有点慌张。”
范歧接过照片,仔细看了下,确实如此。他在现场看尸体的时候,因为尸体上的血迹还未清理,遮盖住了这些伤口。如今法医收殓后,经过清理,确实有着很明显的多处伤口。
“你再来看看这张,这是腹部的伤口。很特别,这是一个左利手的人的作案痕迹,而且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十分熟练。”康纳又递了一张过来。
“如果是同一个凶手,完全没必要右手割喉,左手开膛。”范歧沉思道。
“而且法医推测,致死的原因是割喉。开膛行为只是在割喉后不久就迅速完成的。”康纳翻了下文件夹,抬起头对范歧说。
“所以得出的结论是,有个非常胆怯的普通人,用右手经过多次刺戳死者的颈部,导致死者死亡。随后另一个左撇子,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完成了开膛行为。”范歧总结了一下。
“推测两人是同伙,因为如果死去稍微有段时间,盆腔里的血就不会流的这么快了。显然这个先后顺序,是他们商量好的,至于还有殴打的痕迹,应该发生在割喉之前。如果不是左右手痕迹差异,我们甚至无法推测这是两个人。”康纳补充道。
“那这个动机就有些值得深思了。如果割喉的动机是复仇,那开膛的仪式又是为了什么呢?”范歧有些不解,他还是觉得这两个行凶者的关系捉摸不透,分不清楚到底重点是割喉还是开膛。
午后的瞌睡有些让人难以抵抗,范歧盯着照片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他放任自己目光的聚焦逐渐变散,意识开始有些神游。
明明才工作没多久,就开始摸鱼偷懒,这倒是跟他在现实当社畜时一模一样。
“可怜的女儿,”有沙哑的女人声音传来,范歧睁开眼时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个女人。
真是奇了怪了,刚刚还在康纳的办公室,现在这是哪里?
女人似乎站在街道的路灯下,正低头哭泣。
范歧只好走近,为了看得更清楚些。
女人抬起头,她的脖子上有被戳刺留下的伤口,伤口里黑乎乎的,已经不再流血。
这女人正是照片上的死者玛丽!
活见鬼了吗?范歧有些犯怵,他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说自己最开始在酒吧睡着,来到了1888年的伦敦,本身就无法用科学解释,但是自从自己来了之后,这一切都很稳定,时间空间从来没有发生过错乱。
就只是单纯的跳转了世界线一般,这就是现实!
然而看到这个女人,范歧有些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眼前的女人正捂着眼睛哭,伤口一张一合仿佛在出气,使得范歧生出了一种眼前的女人其实是鱼类的错觉,这一张一合的伤口,是她的鳃。
也不知道女人有没有看见范歧,她只顾自己哭泣着,“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错误就注定了!”
“我不怪你,是我害了你!如果我死了,你的痛苦就能结束了的话。。”
“至少最后,我能为你做点有意义的事。。”女人嚎哭着走向范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