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蔷,你还有事吗?”一个声音前方响起,我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聂总竟然还坐在他的位置上没有走,混混沌沌的我竟然没有发现。
“没,没事,聂总你先走,我再看一下资料。”我佯装低头在桌子上摸索着。
“有什么明天再看吧,已经下班了。”
“不用,聂总你先走,我再看一下。”我将那叠资料放在大腿上,皮笑肉不笑地朝门指着。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说着朝我走过来。
我双腿用力一蹬,椅子向后滑去,“不,不用。”我心里默念,千万别过来,千万别靠近我,你靠近我就是让我再死一回。
“你是不是不舒服?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医院?”他又向我走近一步。
“别,别过来。”我又向后滑去,“你不过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豁出去地大声拒绝,总不能让一个陌生男人看着我血淋淋的双腿吧。
他站住不动了,只是盯着我看,像是要把我从头到脚看穿,看了一会,他转过身,推开会议室的门朝外看了一下,再回过头将自己搭在臂前的西服放在离他最近的椅背上,“外边人都走了,你拿着这个去卫生间。”他说完关门走了出去。
我顾不得那么许多,跳起来直扑那件衣服而去,匆匆将它打了个结系在腰间,推开门,外边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了,我快速地冲进卫生间,仔细地用纸巾将腿上的血迹擦了个净,松了的气猛地又心提到嗓子眼,现在没有卫生棉,只有一条脏裤子也不能穿了,我总不能只围着一件西服走回去吧,正蹲在马桶上焦灼着,卫生间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谁?”希望是一位女同胞,那么我必定花重金求她救我于危难。
“我,聂绍南。”天哪,我以为给了衣服他就走了。
“聂总,你,你有什么事?”我嗫嗫地问。
“你方不方便到门口接一下东西。”
我用他的衣服将自己的下身裹紧,紧紧夹着腿凑到门前。
一个手臂伸了进来,递进来一个黑塑料袋,“拿着。”他在门外说着。
我打开那袋子一看,一条内裤、一条黑色运动裤、一包卫生棉还是带护翼的,我浑身燥热,热血上涌,口干舌燥地轻声说了句,“谢谢聂总。”外面没有应答,支开门缝看出去,外边已经没有人了。
我终于安心地整理完毕,再看一看手里那淡青色的西服,也被我糟踏得惨不忍睹了,现在管不了它,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肯定在地板上滴下了血印,我匆匆地原路返回,会议室整个地面都是干净的,还留有刚被清洁过的痕迹,连带着那被我弄污的椅子都不见了,拿着聂总的西服看着他已灭了灯的房间,我如小口抿了一杯热热的白酒,不觉刺激,只有暖暖的温润从心底慢慢浸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