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就应该知道自己斗不过他的,来这里只是自取其辱,我不等他的再一次攻击拉开门冲了出去,他在房间里高声喊着,“想想你最初想做的,不要满大街游荡卖弄你的凄惨!”
他哪只眼睛看到我满大街卖惨了?即便是惨,还不是他逼我到那种境地的?我忍下拿着玻璃杯砸向他脑袋的冲动,抓起包就往外跑,开了门一个男人正走进来,他问我,“请问聂绍南在吗?”
“死了。”我冷冰冰地回答,头也不回地就走,他那种恶毒的人,早死早超生。
因为聂绍南的毒舌,我连满大街凄凄惨惨哭泣的勇气都没有,也没有想着再向琳达哭诉,如果不能忍,那我只有辞职一条路可以走了,如果不干了,那意味着我的整个人生都失败了。
夜深人静坐在电脑前,一张张地删除着我这半个月来的设计,我不心疼,都被人说成是垃圾的东西还有什么可心疼的,再想起聂绍南那句,“想想你最初想做的。”
我最初想做的?高中时候的理想就是想做一个建筑设计师,只因为看了一本杂志,那里边一个建筑华丽绝伦、魄力四射,当时就想,如果我设计的房子可以让人们在那里办公、居住,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那么幸福的一件事,却被我当做名利争夺的工具,虽然我承认聂绍南每次说得都对,但我也不想让他如灵魂的审判官一样鞭挞我。
在桌前坐了一夜,第二天向组长告了假,坐着地铁,着市著名的幼儿园,用手机一张一张地将图片拍下来,认真比对着这些建筑的风格、色彩、格调,回到家再将这些照片全部整理了出来,又是一个通宵达旦。
我老僧入定地坐在办公桌前,艾丽丽看着我问,“昨天去哪了,一天没见你的人?”
“去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