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口是心非的丫头。”欧菀凉笑了起来,病房里有些沉重的气氛也因此而被打破。
两人下午就回学校上课了,路上莫旗南观察一会儿阮安熙的神色之后说道:“有朋友对我说,难受的时候被憋着,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声吼出来心情会好一点。”
“你自己做过的事吧?”阮安熙斜了莫旗南一眼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
“属于无中生友定律?”阮安熙笑起来,那一抹笑让莫旗南有稍微愣神,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你说是就是,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还挺小的,后来我妈妈走了我跟我爸爸两个人自己过。想妈妈的时候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声说出来,说完之后好像她真的会听见似的。”莫旗南自嘲一笑。
阮安熙停下脚步,“那你现在还想见她吗?”
“谁知道呢!我曾认为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现在有她没她我都不会觉得有任何缺憾。甚至再见到她之后,我竟然没有当初那种对她思念的感觉。”这是莫旗南第一次对人说起对妈妈的感受。
“我以为你是个幸福家庭出来的孩子。”阮安熙看着莫旗南的侧脸,竟然觉得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有想给他一个拥抱的冲动。
“我吗?呵!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错觉?”莫旗南你失笑道。
“你很自信,又阳光,人缘也很好,也很讨女孩子喜欢。”阮安熙一一列举出来。
莫旗南眯了眯眼睛,“你就不讨男孩子喜欢吗?高一、高二的时候还有学长给你送情书来着。”
“你怎么知道?”阮安熙诧异,那些情书除了施蔓谁都没看到过。
“嗯,我猜的。”莫旗南随便编了一个接口,总不能跟人家说他总是在体育课的时候偷偷跑回教室偷看她的情书吧?
“好吧。”阮安熙将信将疑。莫旗南偷偷呼了一口气,差一点就说错话了。
欧菀凉住了两天院,阮盛竟然第二天一大早出现在医院,手里还提着热乎的豆浆。被邻居们背后嚼舌根的这两天,他决定挽回自己“好丈夫、好爸爸”的人设,这戏精不去当演员还真有点可惜。
“你怎么来了?”看到来人欧菀凉先是惊讶。
“过来看你,你还不乐意了?这是我带来的早点你趁热喝了。”阮盛说着把豆浆放到桌子上。
“我喝不了豆浆你又不是不知道。”欧菀凉皱着眉说道,“做戏也不做全套。”
阮盛一听急了,“我说你还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这里是医院悠着点。”欧菀凉慢悠悠说。
阮盛环顾四周咳了一声以缓解尴尬,“安熙这几天怎么样?”
“挺好的,合着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都没关心过她们?安阳呢?安阳现在在哪里?”
“你妈把她接走了,我说你是不是乱散布了什么谣言?”
“我哪有散布什么?倒是你三天两头带那个贱女人回家,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行了行了,别什么气都往她身上撒。”阮盛拉开椅子坐下来说道。
欧菀凉一听更酸了,“连女儿都下得去手,倒是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你妈来过家里了,说是要离婚,这是你的意思?我可先说好了,如果离婚你就得净身出户一分钱也不能拿我的。孩子你想要就要,不要就送回老家让我父母看着。”阮盛一副小人嘴脸说出了他的条件。
欧菀凉双手止不住的抖,“你的钱?你的钱也有我的一份。我原以为你只是对我狠心,没想到你对孩子也这么狠。”
相比之下阮盛满不在乎,“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这有什么。”
“你……这种话你都可以说出口你还是人吗?你别忘了你的财产里面有超过一半是我的,我的嫁妆还有我爸爸给你开店用的钱。”
“你爸的钱?你爸的钱不是你这几年大手大脚花掉了吗?现在我拥有的,全部都是靠我自己一分分挣回来的。”
“呵,你还能无耻到这种程度。”欧菀凉像看着陌生人一样审视阮盛。
“除非你净身出户,否则看看谁能折磨死谁。”阮盛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欧菀凉呆呆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熙,考得怎么样?”考完语文之后施蔓逮住在教室外的阮安熙。
“还好,也就那样。”阮安熙回答。
“一般你这么回答的时候呢,就表示你考得很不错了。”施蔓挽住阮安熙的胳膊,“考完试一起去看电影吧?”
“再说吧。”
阮安熙话音刚落,莫旗南就出现在她们身边,“好了吗?”
“嗯,走吧。”阮安熙说完还不忘回头对施蔓说:“施蔓,今天我不跟你走了。”
“哦。”施蔓傻愣愣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