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操场上，有的人成堆坐在假草坪上互相道着八卦，男生像是不怕冷似的穿着短袖短裤在篮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惹得旁边的女生尖叫。

可怜的是程思并不知道这种乐趣。

一个小孩童年一直活在责骂中，活在药罐子里，还只有宋琳一个朋友。

她自卑，她害怕，她胆小。

她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敢交心。

程思站在最后面，宋琳站她旁边。

跟随着林夕颜慢慢动起来。

她认为这首舞挺难的，至少对于她来说是挺难的。

林夕颜站在队列中间，动作熟练的教着他们。

她昨晚很晚才睡，就是为了练习舞蹈。

“唉，你说，林夕颜要是白一点是不是很好看？”

“还行吧，反正都没有宋琳好看……也没有程思好看。”

“这样比较不好吧，谁都好看啊，为什么总是要比较呢，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男生。”

“对啊，再好看也不是你的，丑也不管你事啊！！”

……

林夕颜在前面教，听到后面有人嘀嘀咕咕，她脸上瞬间不满。

“喂，一个二个的不要嘴可以卖掉，不说话没人当你们哑巴。”

后面有人停了下来，有人调整心态，有人不满。

“嘁，跟个母老虎一样，学习好了不起啊？”一个男生悄悄混在里面嘀咕着。

“她这种学霸高傲得很，看不上我们这种渣渣……”旁边的男生接着说。

林夕颜脸色不太好，继续转过身慢慢教。

“这里，左手往下，右脚抬起。”

这可难为程思了！

她只能杵着拐杖撑起左脚，右脚抬起来，脸上憋的通红。

等换了个动作后。

“呼……”她瞬间解放，舒了一口气，又道：“鸡蛋，你说她是不是太瘦了啊？”

宋琳这才仔细的瞧她，是很瘦，像是发育不良似的，穿着校服包裹住她瘦弱的身躯，看不出来半点高中生女生发育的样子，皮肤偏黄，脸上既长痘又长斑，看上去像是鲁迅先生文章里面的豆腐西施似的。

“你还别说，是挺瘦的。”宋琳边学着她做边打量她。

“只是皮肤不太好。”

“嗯。”程思点点头。

……

程思还是课间操那会儿吃了点粥，现在肚子饿得不行，跳也跳烦了，都没体力了。

索性半个小时已经到了，不然得饿死。

谢骆早和秦叙出校门了，宋琳也不再管他。

“思思，我们出去吃吧，学校里的菜不太好吃。”宋琳扯着程思的衣袖，睁睁的望着她。

“可能要到上课才能出校门口了……”她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自己的行动不便惋惜，但是内心一阵欢喜。

“得得得，不去了不去了，懒得跟个猪一样，怎么不长得跟猪一样嘛！”宋琳松开衣袖，跺了跺脚。

“逗你玩呢，走吧，吃麻辣烫去。”程思伸手拉她，又看向远方，闭上眼，仿佛闻到了香辣的味道。

“嘁，那还差不多……走吧，姑奶奶扶着你。”宋琳说完弯下腰，优雅的伸出手，放在她的前面，活生生一个……太监。

“走，小琳子。”程思手抚上去，胳肢窝夹着拐杖，笑意盈盈。

蒋遥在篮球场旁远眺她，感觉她好像挺开心的，和平常见自己不一样。

她见到他是怕他的，她不敢同他讲太多的话，只能拒绝他的示好。

他左手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是他身上唯一有她的痕迹，他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