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鼎这中气十足火急火燎的大嗓门,李伯哭笑不得,“大夫早就在府上待命了,老爷您慢点,九少爷现在流云阁。”
顾鼎闻言,脚下一拐,去了流云阁。
“嗯,其余的小兔崽子呢,老子好容易把乖儿子盼回来,他们要是还在府上和老子抢殊儿,老子非得把他们腿都给打断!”
李伯汗颜,这将军还是这脾气……
“已经听了您的话,把几位少爷都支出去了,只不过……”
三少爷还在,并且已经捷足先登了!
李伯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看你这表情就跟吃了苍蝇,说话吞吞吐吐的!”
说话间,顾殊的流云阁到了。
冬季天黑的快,现在已经掌上了灯。
瞧着灯火通明的小阁,顾鼎的正步走却突然顿住了。
面上还一派纠结。
李伯:?
顾鼎眉头拧成了一根绳,自顾自的撩头发整衣服,就跟年轻小伙子见小姑娘似的紧张问李伯——
“我这样子不严肃吧?”
“这是我跟殊儿这十几年的第一次见面,得庄重又不失慈爱才行。”
“哎,殊儿这一走就十几年,还是个小娃娃时候就送走了,万一把我忘记了怎么办,万一还在怪我怎么办?”
“不行,我还是去换身衣服,这身戎装,可别吓着我家小孩。”
身负皇恩,顾鼎得先帝批准可戎装上朝,新帝登基也准了此恩典。
他刚从皇宫里回来,连衣服都没换就兴冲冲地跑过来了。
是不是不太成熟,是不是莽撞了?
他家儿砸是不是喜欢成熟一点的父亲?
李伯:“?”
顾鼎扭头就走。
可扭头的过程中,就看到了走出来的人。
他一愣,灯光氤氲,院中侧对着他的少年身形瘦削,穿着白狐大氅,从远处望去,只能看到一个轮廓,顾鼎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