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走?”元煦问道,“常威将军带着大部队估计五日可到姚平,父亲昨晚已经走了,我护送下一批军资,明晨就走”崔朗正襟回答道。“朗,可否帮我照看一个人”。“谁?”崔朗挑眉问道。良久,“算了,看天意吧”元煦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崔朗一脸疑问地望着窗边的男子。
元煦看了一下沙漏,挥了一下手,便有人跑下楼去,片刻听鼓楼传来急促的鼓声,“禁~”站在鼓楼上的士兵呼道,拥挤的人群瞬间退去。
众女孩见百姓退去,总算呼出心中的郁气来。“痛不痛?”夏筠玥望着妹妹头上的伤口焦急的问到,双手被缚,连查看伤情的机会都没有。“没事,放了血,我都感觉自己好一些了”夏筠钰不敢让姐姐担心,她望了望鼓楼,便禁了声。
“起来,快走,一个个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女孩们相携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城外走去。出了城门,众女反身,最后望一眼生养她们的地方。从现在起,她们便是一群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流放者,过往的一切锦花团簇跟她们再也没了瓜葛,往前只有人间的炼狱。
元煦看着夏筠钰消失在城门口,想着她额头上的伤口,紧了紧手。“走吧”元煦踏出房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转过身来,满眼阴戾地看向隔壁的房间。影从他身后闪了出来,朝他行了礼转身便悄无声息地入了旁边的房间。
第二天,大街上沸沸扬扬地在传昨晚的一件桃色密事。“殿下,你可知李太常卿和廖尚书的儿子双双毙在了京都第一妓潇潇的床上,那惨状真是……哈哈,没想到他俩平时道貌岸然地样子,教出来的儿子却是如此……”来人兴奋地说着,等反应过来,却见元煦寒冰似的脸立马闭了口。
元煦翻了手中的折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你很是好奇,这个弹劾的折子就让你写吧,好让大家知道你肖常寺的文采”。肖溯苦了苦脸,暗自懊悔,最近殿下的心情是那千年雪山上的雪,可以冰死人,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了。让他小小常寺去招惹新上任的太常卿和礼部尚书,估计最后连渣渣都没留下来。可看着前方元煦冰霜似的脸,这一位他更惹不起,只好苦大哈地站着,满脸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