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筠钰顶着黑黑的眼圈去找贵叔,贵叔已经醒了,端坐在桌子旁边,桌子那一头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夏筠钰坐过去,乖乖地吃完了面,贵叔见夏筠钰的神情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去拿了棋出来。
“我们下盘棋吧,下完你就回去练习你的考核曲目去”贵叔说道。“可是我没有要练习的曲目”,夏筠钰扬着惨兮兮的脸说道。“什么?那你还在我这浪费两天,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你不是夏太常卿的女儿吗?”贵叔诧异道。
夏筠钰脸有点热,“那个我爹是我爹,我自己愚笨而已”。“哈哈,天下奇闻,太常卿能让你学武就奇怪了,居然不要求你女子之艺”贵叔奇道。“你认识我爹吗?贵叔?”夏筠钰听贵叔言语很是奇怪,“呃,很多人都认识你爹,毕竟西源夏家嘛,呵呵”贵叔一噎。
夏筠钰见此也没在说话,苦大哈似得和贵叔下起了棋。贵叔见夏筠钰的棋越下越漫不经心,把手中的棋子往棋盒中一放,“算了,别浪费我时间,这样我给你出一个主意,知不知道京都的第一花魁薇娘?”贵叔问道。“不知道”夏筠钰收起棋面上的棋子。“也是,她出名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她当时一出世可是轰动满京都,她的舞姿无人能敌,身姿绰约,啧啧,十分了得,她最有名的舞当属《春约》,说的是一个女子的情郎为赚的聘娶女子的聘礼出海,他们相约来年的春日里在桥头相会,于是第二年春花烂漫的日子里女子去桥头等她的情郎,情郎却失约了,可是那女子退了家里说的亲事,年年春日里去等她的情郎,直到听有人说她的情郎葬身海底,她便到他们分离的码头上纵身跳下,香消玉殒了。可就在女子头七这天女子情郎回来了,抱着聘礼哭晕在女子的坟上,女子父母一见男子的情深,于是将小女儿嫁给了他,你不知道这个舞当时赚了多少泪水”,贵叔说道。
“真是老掉牙的故事,这个女子太不值得了,男子也许不见的有多喜欢她,不然他怎会娶女子的妹妹,她的家人也不见得多喜欢她,不然怎会在她头七之日将她妹妹许给那情郎,肯定是看上那男子的钱了”夏筠钰不屑地说道。“哈哈,没想到小钰儿和我想的一样,好了,我不留你了,你自己找法子吧,我睡回笼觉去”贵叔说道。
夏筠钰走在路上,看着庭院里几个女子或荡着秋千,或喝着茶聊着天,不管晚上是什么样的生活,白天空闲里总会对生活有所期待。夏筠钰其实知道贵叔的意思,模仿薇娘是目前最稳的选择,因为习武之人,各种动作对她来说都不难,但她不知道表达什么,她想起了昨天夜里的梦。她要这样做吗?把自己的心事放在舞蹈里,或者说把她对他的思恋和不舍当众表达出来吗?此刻很想他,夏筠钰红了眼睛,最后她决定去排一个她关于他的舞,因为思恋已无所寄托,一个人忍着……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