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让影派人去查清长鹪的下落,并让内侍去传唤太子太傅叶博仁。元煦想起刚刚崔世恒的信,他菱角分明的脸更是冷了三分。最近几个月,随着兵部尚书和太常卿等位置的空缺,他与二皇子的交锋越来越猛烈,他之所以让长鹪不汇报夏筠钰的事情,就是避免她牵涉其中。崔世恒信中言明有人密报任崇夏筠玥等人对陛下行替身术,幸好任崇解决的尚且及时,可是谁会盯上夏筠玥她们?还是其实针对的其实是他,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太子太傅叶博仁已近古稀,是一个精瘦的老者,虽年老但仍是精神矍铄。叶博仁行了礼,元煦赶紧扶起,请了座,两人开始商量崔世恒信中所言之事。
对于夏筠钰的事情,元煦从未瞒着叶博仁,而叶博仁也从未干预过元煦的私事。叶博仁看完崔世恒的信,沉思小会,对面前的元煦说道:“殿下,我与崔大将军的意思是一样的,背后的人估计想从忤逆之罪去做文章,原因有三:其一,殿下之前为了蒋夏两家留后触犯陛下,陛下已斥责殿下忤逆,其二,自古以来巫蛊之祸是祸国祸民之大忌,其三,殿下是太子,必须恭孝仁廉,恭孝在前,仁廉在后,只有谋逆等大罪可动根本。”
元煦也只能想到忤逆这一条,因此,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先下手为强,到了深夜,太子亲送叶博仁出了宫门。“老爷,直接回家吗?”车外的管家问道,“先去刑部尚书廖大人那去一趟”叶博仁眯着眼睛说道。“是”管家恭敬地回道。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仍是一夜未睡的元煦穿了朝服去了淑贵妃那,他知道昨晚父皇憩在母妃那。门口内侍入内通报,太子恭敬进入,见叔贵妃正在伺候当今陛下元宗行早膳。元宗年四十,尚在强胜之时,但面容上已有岁月的刻痕,双鬓已染了白,但是举手投足间仍是王者风范。淑贵妃见着元煦来了便笑着,似姣似气地说道:“怎了?现在就只会关心你父皇了,只有你父皇在你才会想起过来陪我吃早膳,眼中可否还有我位置”。元煦笑着说不敢,给元宗行了礼,元宗看着母子的来往,笑了,然后叫元煦一起行早膳,在淑贵妃的调侃之下父子处的一片和睦。
行了早膳,元煦进了大殿,众人见之赶紧行礼。元煦面无表情走过,走到二皇子面前,停了停,温和地扶起跪下的二皇子:“皇弟最近辛苦了”。二皇子恭敬地笑笑,赶紧说不敢,元煦笑了一下便走过。
二皇子元显为良贵妃所生,良贵妃为渝王之女,而渝王是陛下的九皇叔,在平元之乱中为救陛下断了一条腿,乱一平,陛下便将良贵妃迎入宫。良贵妃除生了元显,还生了四皇子元昊,是宫中唯一生有两皇子之人,可见良贵妃在宫中的位置。元煦肖像先皇后,而二皇子元显相比元煦更肖像陛下,菱角分明的脸上浓眉鹰眼,高鼻阔嘴,却少了元煦的精致和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