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灰蒙蒙地,风吹的窗户呼呼地响,窗外北风夹杂着雪花打着旋,地板上已经积起薄薄地一层雪。夏筠钰望着窗外,寒风吹在身上,让她想起她们流放的第一天,也是这样的天气,仿佛流放之日就在昨天。
何怀玉推进门来,呼着白雾,拍着身上的落雪说道:“这雪下的真早,京都恐怕还刚刚换上秋衫”。夏筠钰转头笑了笑:“可不是”,然后起身将窗户关了,等了一会房间里才开始有点暖意。
“筠钰、怀玉,快,来圣谕了”,小原跑的气喘吁吁地说道。圣谕?夏筠钰和何怀玉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惊讶和疑惑,她们还有什么值得下圣谕的。二人赶紧起身,在门口碰到了夏筠玥和陶娇。“姐姐”夏筠钰向前,“我们会不会被特赦,不然为什么会有圣谕来呢?”陶娇在后面惊喜地说道。夏筠钰和夏筠玥闻言却是脸色更沉了,她们并没有值得特赦的资格。
四人随着小原赶紧赶到花厅,只见花姑已让人摆好香案,红帐的一干人等都整整齐齐地跪在香案下首,一对士兵拥着一位无须的内侍站着。四人赶紧向前跪下,伏下身子。
“陛下圣谕,夏筠玥、夏筠钰、何怀玉、陶娇本充红帐,犒军……”夏筠钰听着一个一个字从内侍口中说出来,愤怒、悲凉、疼痛搅的她的心无法跳动。为何?这么大老远来就是重申一遍吗?陛下还真是看的起。
内侍说完,花姑赶紧带着众人谢恩,玉琢看着跪在她前面四人的背影,多日以来的闷郁一扫而光,嘴角上扬,没人再能和她争了,她还是红帐里唯一能有特权的人。送走内侍,夏筠钰面无表情起身扶起夏筠玥,见夏筠玥红的双眼,她拉了拉姐姐的袖子,却听见身旁陶娇的抽泣声。
其余人见着四人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花姑返身回来,见着站在面前的四人,面无表情地宣布道:“三天之后为你们四人出阁礼,出阁之后便为银字辈”,听着花姑的话,众人均是吸了一口冷气,这真正是从天堂到地狱。
“明日还要登台,这是你们以玉字辈身份最后一次登台,不用担心,出阁礼的事情玉遥几位师傅会帮你们安排好”,花姑说道,说完便梅姨走了。玉遥、玉铭向前安慰四人几句便出去安排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