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见着场内表现不一,但都颇为赞叹的人,放下了本就悬的没多高的心。
偷偷瞟了一眼满脸赞叹,双眼冒星地往她这看的谢清韵,陆安然感觉整颗心都涨的满满的,油然而生的满足感让她觉得,即使今天的表现可能引起旁人猜忌也是值得的了。
还真是让人无法招架,本想到此为止的陆安然在心里念叨,为了谢清韵这样的眼神,她想表现得再亮眼点,她想让谢清韵觉得自己是值得他喜欢的,随后朝着不远处的兰华使了个眼色,那可是她的必杀技。
在所有人依旧沉浸在陆安然所作的画带来的惊讶上时,成群结队的蝴蝶飞进了院内,一只接一只的落在了陆安然的画上,逐渐的形成百花宴三个大字,明明画上还有别处没有落满蝴蝶,却没有蝴蝶继续落下,除了三俩只不甘心的落在周围的花卉上,其余的只在陆安然的画上徘徊着,不落下也不离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神奇的一幕彻底的惊艳了众人,无论陆安然先前的风评有多不好,也无论陆安然以后还会不会依旧的不着调,有这一出,再也不会有人说她是个什么也不会的草包了。
原本还能保持淡定的女皇见此也惊讶了,看着场下探着头想要看清楚的大臣们和一脸云淡风轻、宠辱不惊的陆安然,女皇觉得还是要稍稍维持一下她身为女皇的尊严,轻轻咳了咳,等到院内的人渐渐安静下来时温声对陆安然试探道:“安然侄女的画倒是颇为奇特,不知是向何人所学?”
先不说陆安然的画技如何,这般奇特的绘画如果能在京都盛行,等他国来访时定能打烂那群来使的脸,上位者看到这样奇异的事物,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能从中获取的利益,因而女皇在看到陆安然画作的一瞬间便想了很多,这些,足够女皇暂时放下对将军府的猜忌,虽然后续的调查并不会少。
陆安然在准备作画的时候就考虑过实际情况,她预料到众人会有或惊讶或赞叹甚至是不可置信的表现,也大致猜到了女皇的反应,因此乍听到女皇的话也没觉得紧张,微微躬身道:“回女皇陛下,这是安然跟一西方游士所学,女皇陛下也知道臣女向来是喜欢弄些不务正业的东西,那游士游经京都,被京都的繁华所惊叹,便在京都留了月余的时间,身上的银两都花光了,一时间落魄不已。不知如何谋生,便在京都支了个摊子要给人画画,当时那人的画是没有这些色彩的,也极为怪异,所以并无人购买,我也是机缘巧合见着那画与京都盛行的颇为不同起了猎奇的心思,便和他主动攀谈。听那游士说到可以给画染色的颜料惊奇不已,便许诺给他不菲的银子学习了很久,才能在今天展示一二。”
女皇一听,顾不上思虑这话的真实性,连忙跟陆安然询问那游士的下落,希望此人能将这等技艺传授开来,不料陆安然却表示,在她学会之后,那游士便不知又到何处游览去了,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女皇感觉有些不悦,在场有想要学习一二的也失望不已。
但转念一下,虽然那游士已走有些可惜,陆安然能作出此画应当是会的,只是作为女皇,她也不好直接向开口索要臣子的东西,暗自思索要想个什么方法,让陆安然主动开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