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抬进屋里,陈延石还没见自己媳妇儿出来,撩开嗓子大吼:“朱银花,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
躲在房里没露面的小朱氏一听丈夫连名带姓的吼自己,她知道自己再不出来一会儿公爹也会说她,这才磨磨蹭蹭的走到东厢房两老住的屋子:“他爹,你吼啥呢,我我这不是去了茅房吗,娘这是咋的了?”
“咋的了,你还有脸问,还不是你儿子惹的祸没事儿吃那么胖,差点没把娘给压死了!赶紧的,你去把梅大夫请来,就说娘伤到腰了!”
“啥?伤腰啦?可这请大夫,梅大夫是男的,娘这伤了腰,梅大夫看,不合适吧?”陈延石一听这话也懵了,忙看上他爹:“爹,那这大夫还请吗?”请吧,对方是男的,是个男人都不想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看身子,不请,这永和县也没女大夫啊!
显然的,陈三金也想到了这层,思索片刻后吩咐小朱氏:“去把梅大夫请来吧,你娘一大把年纪了,再说了,人家梅大夫都没说什么,你娘有啥好说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半截黄土埋身的人了,没啥顾忌的!”
得了吩咐的小朱氏赶忙出门去找梅大夫。可偏偏,有些事儿就是那么的赶巧,梅大夫家紧锁大门,问了旁边的邻居才知道,梅大夫要出远门,具体啥时候回来还不知道!
带着这个消息,小朱氏回到家后也没敢耽误的把梅大夫出远门的事儿说了,问丈夫和公爹该咋办!
“去借车,送,送我去仁和堂!”朱氏疼得脸都白完,还想着梅大夫来了能帮助缓解疼痛,现在人出远门了,去县里那么远,她是担心老头子不送她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