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狂瞥了他一眼:“亏你是我的军师,竟连我的这点心思都体察不到?”
诸葛墨瘪嘴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儿知道你在想什么?”
秦如狂敛去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换为严肃之色:“那我问你,本将军今日突然对太守发难,杀死太守父子,朝廷会如何对我?”
诸葛墨揣摩道:“老大是凉州将军,隶属太守,如今贸然杀太守夺权,那是以下犯上,谋杀上峰,按律当诛杀。”
他又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如今皇室大权旁落,凉州又远离京都,且咱们事先造势,说是太守有反叛之贼心,朝廷没弄清情况,应该不至于立刻问罪。”
秦如狂缓缓颔首:“你说得对,朝廷杀不杀我,不过是一念之间,若是此时有人能在皇上跟前,为本将军申辩一二,或许此罪可免。”
诸葛墨一经点拨,顿时抓住关窍:“老大是说关氏?那关氏权倾朝野,若是关氏肯为将军说话,那将军定然无虞。”
秦如狂嘴角噙笑:“你总算明白了,所以,本将军才要把关氏嫡女弄到府中来,不然那关氏岂肯为我求情?”
诸葛墨拍掌乐道:“老大,不需你吩咐,我即刻向京城关氏修书一封,告诉他们,关三小姐就在将军府服丧,而且将军一定会把小姐照料得无微不至,宾至如归。”
秦如狂朝后一倒,舒舒服服躺在软榻上,朝诸葛墨挥挥手:“还不快去办?”
诸葛墨乐得屁颠屁颠离开了。
秦如狂双臂枕在脑后,心情甚好。
关雎雎待在将军府,那就等于是他的护身符。
至于为什么要特意把关雎雎安置在隔壁的春风院?
那自然是,方便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