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么多年以来,唯一能近身的这个小七同志,对他似乎从来没什么感觉,除了见面时候说了两句好听话,后来就再没有给过公孙清雪一个正眼,几乎是一根筋扑在了养护“琼花树”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任务上了,以至于他们沐雪派门口的“玉树琼花”一度惨不忍睹,后来公孙清雪实在不能忍受教派门面被人糟蹋,又让小七去负责掌管祠堂,工作无非是每日擦拭牌匾和弹灰,谁知小七同学差点拆了祠堂。
折腾了数年,李言从牙牙学语,到惊艳成才,小七才被调去负责厨房的卫生,谁知被公孙清雪尝了一次她做的菜,就将她调去他私人小厨房干活去了。
这其中的变化,尊师的这份心思,沐雪派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偏偏就是这个小七同志毫无所觉。
小七同学颇有些委屈地说:“我好久都没有给小言做过吃食了,她太瘦了,我一看到她,就觉得对不起我家早去的娘娘……”说罢竟哭了起来。
公孙清雪脸一阵黑一阵白,说道:“瘦弱?看来我给李言的功课还不够多。”
“嗯?可是他们刚刚还在这里练习呢?可用功了。”小七完全没有领会到公孙清雪话里的意思,眼看着公孙清雪的头上都要冒烟了,小七又说,“阁主,你的脸为什么又黑了呀?诶,本来想让小言尝尝这新做的秋梨膏,我也不知熬的好不好,你看你动不动就脸色发黑又是干咳的,我才想做些秋梨膏给你吃的,这秋梨膏啊,可治心热肺燥,是原来皇宫的御膳,可难熬了……”
听着小七絮絮叨叨地一席话,公孙清雪的脸色竟出奇的好了起来,说着说着小七就跟着公孙清雪走出了李言的院子,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也没有发觉公孙清雪脸上微微的笑意。
远处的李言一声喷嚏,总觉得是不是忘了什么,无声寂寥的院子里林安在梦中哆嗦了一下,秋风也是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