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镜对着手指不看北堂君临“那不是给那渣男气的吗,吃软饭吃到这个程度,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不过就是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从来也没想过和离这回事,要不你给我出出主意,看看怎么给这位姐妹出口恶气呗?”
“那姑娘若是狠得下心来和离,一纸诉状递到京兆府,我自有办法让她得偿所愿,再或者,若是她还想保住自己的家,那就让那外室落了胎,离开那男人,以后也别再对夫家唯唯诺诺便是。”
北堂君临说的云淡风轻“无能的人,大多欺软怕硬,明镜军的女兵真要是强硬起来,任她那夫家再蛮横,能奈她如何?”
“说的太对了!”
蓝镜拍手“听到了没夜霜,回去就让雁雪和夜雨去告诉那姑娘,照君临说的做,若是要去京兆府告状,跟我们说一声,说是要撕小三儿,找几个人去助阵。”
“和离的话倒是无妨,可是让那女人落了胎,是不是太狠了些,毕竟,稚子无辜啊!”
夜霜有些不忍。
蓝镜连连摇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她的娘亲明知别人有家室,还与有夫之妇纠缠,就得做好被人发现了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准备,否则,至于那孩子,是他的母亲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的代价,怨不得任何人。”
夜霜对蓝镜的话不敢苟同,但也没再与其争执。
北堂君临只出了个主意倒也不再多言,走了一段儿,蓝镜停在路边,等着十七过来,便和北堂君临上了马车。
“许久没有逛街,雍都的繁华倒是更胜从前啊!”
蓝镜赞赏道:“你这弟弟,倒是真有些当皇帝的天赋。”
九州的江山,是北堂君临打下来的,可之后十几年,北堂君临完全没有理会过朝政,九州却欣欣向荣,饶是蓝镜一开始觉得这九州的江山离不开北堂君临,现在却也不得不承认,北堂君逸,的确是一位有作为,有魄力的皇帝。
北堂君临笑着牵了蓝镜的手下车“想去哪儿?”
“随便转转。”
两个人随意的转悠着,谁也没把采购的话当真,卿园那么多人,哪儿轮得到她们亲自去采购,不过找个理由出来转转罢了,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倒也有几分意思。
卿园离城里有些距离,上午他们散步花费了些功夫,这闲逛着,不知不觉就日薄西山了,在凌烟阁待到天黑,北堂君临又牵了蓝镜的手出门。
蓝镜不解“这是要去哪儿?”
北堂君临但笑不语。
走到某处,北堂君临忽然停下,蓝镜也跟着停下来,狐疑道:“怎么停下来了?”
“卿卿,你瞧?”
蓝镜放眼望去,只见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闪耀着烛火的灯笼,犹如灯笼的海洋,每个灯笼上都画着栩栩如生的画像,蓝镜远远就瞧见了灯笼上熟悉的画像,都是她和北堂君临的过往。
有蓝诏国初见的,也有大婚时的,还有在无涯界重逢时候的,每看到一个灯笼,蓝镜就能重新想起和北堂君临经历过的一幕幕往事,好像昨日重现。
而路灯下的街道两旁,全是半人高的盆栽,那是蓝镜最喜欢的白玫瑰,布置的人特地隐去了下面的花盆,视线里盛开的白玫瑰一簇簇的团在一处,好看极了。
也不知道这都七月了,他上哪儿弄的这么多白玫瑰。
“你,什么时候画的这么多?”
蓝镜惊愕不已,这些灯笼上的画,她一眼便看出来全是北堂君临亲自所为,可却从来都没见他画过。
北堂君临温柔的看着她“回到云州大陆的时候就在画了,一年有余,时间很充沛。”
蓝镜几乎是下意识的飞出了窗户,走在静静的路上,已经过了宵禁,街道上除了他们,再无旁人。
蓝镜一个个看过去,看到她和北堂君临在花颜岛力战蓝衣圣女的替身时已经热烈盈眶。
北堂君临怜爱的拭去她的眼泪“怎么了,不喜欢吗,哭什么?”
蓝镜红着眼睛瞪他“胡说,谁不喜欢了,都怪你,老夫老妻了,还弄这些做什么,肉不肉麻啊你?”
“不肉麻。”
北堂君临温柔的看着她“我们的过往皆是风霜雨雪,金戈铁马,但我希望我们的来说可以阳光明媚,星辰灿烂,这三千明灯,满城花开,就算是我与卿卿一同告别过去,迎接未来,好不好?”
“此情此景,我若是说不好的话,岂不是很煞风景?”
蓝镜红着眼眶站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中央,微微仰头看着自己的夫君“北堂君临,你知道,我本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人,来到这里,纯属机缘巧合,来了以后,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若是有机会回去的话,我还是想回去的。”
北堂君临闻言一急,却没出声,他知道,蓝镜的话没说完。笔下文学b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