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说说,夫人有何良策?”祁决明今日倒是难得的颇有耐性。
“便以太师所计,对外认罪承认此火是我放的,但外面也知道我的身世背景,无依无靠的孤女会与太师有什么深仇大恨?故而必然是受人指使,至于背后主使是谁,就看太师让我攀咬谁了。”席千欢至今还是不知祁决明这一场计谋究竟要栽赃给谁,记忆中是一片空白,她已经尽全力地回忆,到这个地步还是想不起,怕是当真没有说,所以不如直接开口问。
祁决明沉默片刻,问:“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憋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
席千欢冷笑一声,直说道:“太师可以不信我,那么我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于太师而言,杀掉我,再容易不过,然事已至此,覆水难收,太师也不想白白折腾一场吧?有我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呢?”她眼神真诚地望过去,望着祁决明,她的真诚是发自肺腑绝非虚情假意,因为她确实不想死,这个关头,自然是要使尽浑身解数表现自己的用武之处。
此时门口人影晃动,祁决明看了一眼,没有言语,他自然知道这人是谁,又是何人所派遣。
席千欢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向门口,当下明了,她突然抬手砸了空的药碗,清脆的一声,药碗碎了一地,她提高声音嘶吼道:“我恨透了你!我就是要火烧府邸,我要所有人都给我陪葬!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我可是你的正妻!”
门外的人影再次晃动一下,便消失了。
席千欢这话是说给门外听的,戏也是做给门外人看的。
现在眼线走了,她起身去将摔碎的药碗一片一片捡起来,一边捡一边低声说:“太师,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索性我的性命就如这个碗,是装药亦或是摔碎,还不是全凭太师一句话吗?”
祁决明看着她将碎片捡起,说:“好,这便信你最后一次,若是再敢骗我,便有如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