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千欢掂量了一下,话也说得差不多,该收尾了,“太师!”她提高了几分声音,“罪妇深知罪孽深重,万万不敢洗脱罪责,该交代的已然尽数交代,只求太师能留给我一条全尸。千恩万谢,罪妇只能来世衔草结环再来报答太师了。”
祁决明手中端着的这杯茶早已凉了,他全程听着这一场大戏,深觉有趣非常,其实昨夜交代给她的可没有这么多话,而她却能说出这么多来,他再一次意识到,原来以前这么忽视她,她和后院那些其他的女人,竟然如此不同。
席千欢的头可还磕在地上呢,没有回应便迟迟没有起身,她在心底已经咒骂了该死的祁决明千千万万次,怎么还不说话!她还要再跪几时?到底怎么样,赶紧给个痛快啊。
该死的祁决明!莫不是故意的?!
“扶芳,你还有何话要说?”祁决明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问她。
芳夫人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解释也解释了,但全然不管用,事已至此,她也心知肚明,原来是被摆了一道。
芳夫人膝行向前,楚楚可怜地抓住祁决明的衣袍一角,恳求道:“太师,妾身入府三年,虽然没有一儿半女,然伺候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师可否给妾身一个机会,让父亲来解释,只要父亲和大夫人当面对质,太师便知这个恶毒的女人满口谎话,她就是嫉妒太师对妾身宠爱有加,这才苦心设局陷害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