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带你出来主要是为了分析你身上的圣痕,而实验室就在北方大雪山中,本来是计划等到来年春后再带你去的,冰雪消融,那里不会太冷,现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既然北方来人求救,派我出来,那么,干脆你也一起来好了,省事。”
伏羲边走边摘药草又边和飞羽说明情况,飞羽才明白,这次机会有多好,对于飞羽来说,越快了解自己的圣痕,就可以更快走出部族。
毕竟,飞羽体内概念传达出来的使命感如今开始慢慢变得强烈起来,要是再不有所行动的话,飞羽估计未来一些事上的时机会太晚。
妫山前面带路,尽量走在平坦而没有危险的地方,身后伏羲和飞羽的谈话他没有细心地听,他正严肃认真地辨认方向,这是很有必要的,只有如此,才不会走偏,才能及时回到他的族人身边。
先知交给妫山一套识别方位的方法,大概早就预料到只有他才能抵达轩辕部族,这个方法必须结合天时来使用,因而每天上午下午都需要使用。
此时飞羽三人已经行走了十几天的路途,飞羽和伏羲与妫山在这十几天中完全混熟了。现在沿途风景早已看习惯了,飞羽无聊地跟在妫山后面,由妫山带路,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应该不会走错,伏羲则沿途寻找一些有用的药草。
一切都向着好的局面发展,可飞羽无由来地感到心悸,似乎背后有着某种洪荒野兽在盯着自己,背后一阵发凉,另飞羽忍不住好几次往后面看去,但是背后什么都没有,哦,应该说伏羲还在背后采摘药草,飞羽的药草知识没有伏羲那么丰富,所以他放弃了帮忙的打算。
伏羲发觉飞羽的又一次不对劲,但是看飞羽人没什么事于是放下心来,埋头自己的工作,随口问道,“飞羽弟弟你又是出了什么事?一路上看你一直都很不安稳啊。”
“不是的,苍玄姐,只是总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但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飞羽摸摸自己的心脏,心有余悸的说道。
背着一个大大的麻布包的妫山开玩笑地说道,“该不会有妹子在垂涎地看着你吧。”
飞羽满不在乎地甩甩手,哪有这种事,完全就是不现实的好不好。“大叔,这么不现实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身上,像我这么普通的人哪里都有,怎么可能会有你说的事,再说了,在部族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哪位女孩子青睬过我。
你说的就像我曾听说的人生三大错觉,她喜欢我,我能反杀,还有时间,一切都是错觉,都三十多岁了大叔你自己还单身就不要说这么不靠谱的事了好吗。”
飞羽没有看到走在前面的妫山露出的表情,由于飞羽的话导致妫山瞬间进入低沉失落的状态,嘴中无声地蹦出几句充满怨念的话,“原来普通路人角色就是错的吗?原来以为族里隔壁妹子喜欢我是我的错觉吗?原来我以为我还有时间回去和妹子表白后跟妹子亲亲我我从此告别单手生活也是错觉的吗?原来我的人生是这么失败的啊……”
妫山承受了飞羽嘴炮的万吨伤害,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飞羽毫无自觉,还有点疑神疑鬼地看向身后,除了依然在身后的伏羲外没有任何人。
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飞羽心底自问,没有任何人回答,但是飞羽似是确定了什么。
也许,这也是概念这鬼东西给我的警示之一?
飞羽晃晃头,向妫山询问道,“大叔,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妫山巡视四周,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渣,“大概快要接近那条大河了吧。”
“大河?”
飞羽疑惑地说出声来,想想自己最近每天埋头赶路,虽然好像没什么自豪的,但是托来到这个世界身体锻炼的福,体力很好,走了相当长的距离,自己在神州南方沿海,向着北方走的话应该会经过那个后世著名的长江流域了吧,妫山该不会说的就是这条大河吧。
“对,就是一条很宽广的河,我沿着那条河下游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流速平缓的地段,又自己造船渡河,收集食物,还要躲避其他生物怪兽的危险,幸好都走了这么多天了经验丰富,有一套应对方法,不然你还看不到我呢。”
妫山说着心酸的话拿出自己随手画的草图,看着这条条线线构成的鬼画符,飞羽相信也只有妫山大叔知道这到底写了什么。
妫山看着太阳光照射方向,和附近的地段,再对比草图上标出的各个叉点,肯定地说道,“还真快到了,再多半天路程吧,走出这个森林就是大河了。”
飞羽眼睛亮了起来,长江自己可还没见识过,道听途说网上搜索获取到的信息哪有亲眼所见来的好,这另飞羽一下子从颓废中变得精神起来。
伏羲拔出药草站起来,淡淡地笑了笑,妫山口中的大河她以前和女娲有见识过,但也就那样,因为满世界旅行的缘故见多了早已习以为常,反倒对飞羽突然表现出来的热情感到稀奇。
——长江——
长江水中深处,漆黑深邃,万籁寂静,反常的没有任何鱼类,一阵气泡上涌,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这种时刻下异常的刺耳,好似孕育中的某物破壳而出,忽的一眨眼间,深水剧烈翻腾,白日天下平静水面泛起波涛,一时间迅速汹涌起来,某物醒了过来!
“远远地就闻到了,远远地就闻到了,这种甘甜的味道,好美的颜色,要是吃了它,我是不是就不用再待在这漫无天日的深水下了,也不用再吸收这些冷冰冰的水了,美味,比吃的那些人类还要美味,甚至——比崩坏(god)还要美味——”
水中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呢喃下的细语中充满能令人骨头冻成冰渣的冷色音调,最后说到美味时整个水下如同地震般震颤起来,“嘻哈哈啊哈哈哈,真幸运,这仿佛能让我成为真正控制崩坏(god)的美味啊……”
还在赶路的人中,飞羽突然就像是“垂死病中惊坐起”般的惊慌,战栗,不祥开始蔓延开来。
伏羲皱起黛眉,不耐烦说出的话颇有些无奈语气,“飞羽弟弟,你这样制造恐怖气氛有意思吗?还是说,手痒了?要不要我帮你松松骨,要是你表现好的话还有免费福利赠送,要不要?”
对伏羲的话感到无语的同时飞羽环视四周,惊疑不定地说道,“为什么我现在开始一直有种被变态盯上的错觉,还有种错觉这个变态想把我蘸酱来吃???”
伏羲再皱黛眉,怀疑地审视着飞羽的举动,还不待说些什么就被前面带路的妫山打断,“等等,有情况!”